儿,这才小心翼翼的坐起身来,下榻去外面洗漱一番后,便去厨房干活了。
谢壑迷迷糊糊的听到她起床,听到她出门,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到天蒙蒙亮,张账房来喊他,二人就记账的事宜分了工。
张账房看着谢壑,内心十分羡慕,有个厨艺如此高超的娘子,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谢壑的字写的非常漂亮,被安排着记外单,写完一张是要贴到米府靠门的外墙上的,张账房记内账,专门记在账本上存档。
米氏木材铺的东家有意将宴会大操大办,亦请了不少县城里的大商户,亦有县里的县丞、主薄等官员前来捧场,最近朝廷的新政搞得如火如荼,又新出台了市易法,地方官员本来自视甚高,不大乐意掺和商贾家事的,只是因为新政的原因,有些事还需要城里的商贾帮忙协调,这才拉下面子来这里露个脸便走,给米氏这个体面。
永宁县主薄轻衣便装,带着一个书童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他到达米府门外的时候,见一群人在围着一张贴出来的账单看个不停,他一心以为是乡民们在瞧礼品的热闹。
未料,其中一个儒生模样的人抚掌大叹道:“此字功力深厚,笔画刚正遒劲,莫说在熙州永宁县,便是在西京洛阳,东京汴梁,也是不多见的。”
主簿闻言顿住脚步,他身量很高,目光越过众人的脑袋朝那账单看去,不禁一怔,他本是举子出身,受家族荫庇得了个永宁县主薄的官,本身也算有些见识,刚刚还以为儒生夸张,此时见了却深以为然,他不禁问道:“何人记录的此账单?”
有人往谢壑那边一指道:“喏,就是那个玉郎一般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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