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事放一放嘛,黑石矿就在那,又跑不掉,你们急什么嘛,回去吧回去吧,赶紧领了东西回去吧。”
边民不清楚情况,现在也不会有人跟他们透露。
偏关防守得严也难保不会有东辽的细作混进来,万一让他们知道了北伐的事情,提前做了准备,可就不妙了.
这座修缮过的县衙院子如今是廖姑在住,已成了她的府邸。
封官的圣旨还没有送到,不过师父已经来信告诉了她。
这会她正在擦拭自己的弓箭,想着明日要不要去一趟边城,同阎罗娘再商议商议。
有下属急匆匆进来,回禀道:“小将军,我们从商坊又抓到几个奸细。”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暗牢里关的有一大半都是奸细。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举起弓箭冲向门外试准头。
“捆去给喜大人,能问出东西最好,问不出就杀了。咱们的牢房就这么点大,哪关得下这么多,有用的那几个留着,没用的就都杀了吧,动作快点,别拖到明日。”
喜大人也是师父在南柏舍发家时就跟着的老人儿了,但她入的是死士,行事与旁人不同,又擅刑讯,手段层出不穷,不会要人命但比死还难受。
只要落到她手里,别管骨头多硬都撑不过一晚上,将知道的事吐得一干二净,只求能死个痛快。
师父回南柏舍前就将这位喜大人留下给她,加上阎罗娘手底下的笑脸佛,这二人可谓是男女搭配,黑白双煞,索命无常,让人闻风丧胆,跑都来不及。
咻!
铁箭正中竖在庭院的箭靶,又从靶心处裂开,整个箭靶被分成两半碎到地上。
廖姑翘起嘴角,她的箭术又精进了。
下属很快去而复返,带来那位喜大人的话——
“这几个并非东辽奸细,而是商玄族派来的。商玄族的那个大长老擅相术,算出关外有大劫且与主子有关,便派人混进来打探消息,小将军与阎将军秘筹粮草的事已经被他们知道了,主子意图北伐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从去岁虞归晚占了商玄的金矿山,又哄走了守护金山的大蝎子,就连商玄视为传承的蝎王珠都被她偷走之后,她就被商玄记恨上了,却也知道不能鸡蛋碰石头,就一直隐忍,最近才有所动作。
师父不日将到偏关,可不能留这些糟心玩意儿添堵。
廖姑计上心来,冷道:“杀了,再挑几个身手厉害些的生面孔今夜就去把商玄长老解决了,做得隐蔽些,最好是把事情往神灵降罚扯上关系。”
长姐来信提到星宿之说在麒麟城内极盛行,与关外草原的相术巫术也同源。
如今师父声望日隆,又封了卫国公,可是民间关于师父的谣言从未停止过,更有‘星孛复见北地,天下不宁,生灵涂炭’之语。
长姐派人去查放出此话的人,一直没查到。
朝中众臣反对师父北伐也是信了这样的谣传,将她当作不详的灾星,只是忌惮她手中的权势和兵马才没敢如何。
一旦师父失势,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必定会将师父踩到泥地里,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当天夜里商玄大长老就被发现死在帐篷中,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地上有诡异的血色符文,并覆着晶莹剔透不似人间能有的鳞片,更有许多鲛纱。
传说中鲛人织的衣服,人间不曾有,又为何会出现在大长老的帐篷内?
一时间猜测纷纷,无疑都指向大长老得罪神灵才会死,这是神灵对他的惩罚。
胡奴脱离喀木六族后就搬迁到边城附近,族人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其他四个部族虽然没有完全投诚虞归晚,但也没有公然跟她做对,所以偏关来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