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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公 村里的一枝花儿 137503 字 1个月前

人说自己师父坏话,她的怒火总能从丹田直窜天灵盖。

虞归晚将小徒弟牢牢锁在怀里,并用斗篷将人裹紧。

“行了,他们一路大张旗鼓的来到偏关,又是打着朝廷的旗号,要是真莫名其妙死在这,弄不好我们反倒成众矢之的,先留着吧,等谈判有了结果再说。”

不是她杀性退了,而是没必要在这个节骨眼节外生枝。

再不情愿廖姑也得听话,但是,“关外豺狼野兽多,盗匪也猖獗,杀了再栽赃到东辽头上,谁还能怀疑咱们。”

“你鬼点子还挺多。”

“嘿嘿,跟师父学的。”

“我可没教过。”

“……长姐教的。”廖姑将另一位老师给供了出来。

“幼儿?”虞归晚更不信,“净胡扯,幼儿做事一向光明磊落,怎会教你这些个,别是你从谁那里学来的。”

“师父,长姐手底下有一些专门探听消息的暗者,扮作什么的都有,尤三姑的那个戏班子就是其中之一,师父不是都知道么。”

戏班子探听消息的手段可没有那么光明,且她们都是听从长姐的吩咐,师父早不管这摊子事了,全交由长姐去料理,只在探到了要紧消息时才知会,师父竟觉得长姐还是当年那个万事天真的相府千金。

廖姑摇头暗叹,此事也不能怪师父,她老人家从不过问详情,长姐也没有特意明说才造成今日误会。

“你唉声叹气个什么,我知道戏班子四处走动借此来探听消息,怎么了?这事当初也是我许可的,幼儿本来不同意用这样的手段。”

“没,师父,我们还有多久到边城?”

话题转得太快,但虞归晚也没有多想,只道:“能攻下边城有你大半的功劳,路途多远你反倒来问我了。”

“那不一样,上次是行军,脚底生风似的,这次走夜路,风雪又大,后头还带着那么多累赘,估摸走到天明都没到。”廖姑不高兴道。

除了朝廷使团,赵祯和赵崇也在队伍中。

赵崇体内的蛊毒还未被清理干净,身子骨早不行了,骑不得马,就只能坐马车,身边跟着贾用伺候,其他侍从丫头都没带。

听说前两日查出好几个景宁侯安插的人,这些人已藏在九王府多年,这次冒险来偏关露头,一则是为景宁侯探听消息,二则是想唆使九王拿回兵权。

比起赵崇是深居简出,赵祯倒是混得如鱼得水,就连朝廷的使团她昨日也在自己居住的小院召见了。

她是长公主,传说一直找不见的传国玉玺就在她手上,太子又是她的亲弟,她为何会留在偏关帮虞归晚,谁都心知肚明。

虞归晚回头看了眼长龙似的队伍,以及夹在其中的好几辆马车,脸上的神色晦涩不明,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夹紧马腹,带着小徒弟在风中一路朝着西北方向去。

呼啸的风雪挟着狼嚎,沿途经过的几个小部族帐篷群全都亮起火把。

首领和牧民出来给虞归晚行礼。

今年冬季部族的老人孩子都没有饿死冻死,大部分牧民家中还有富余,这样的好日子都是投靠虞归晚之后才有的,对这些小部族来说虞归晚就是他们的天神,要膜拜,要敬仰,世世代代不能背叛。

相反,东辽的日子就很不好过。

先是大批牛羊得了怪病,治不好,全死了,肉没法吃,剥下来的皮毛也不好,没有商队愿意收这样的残次品,且自从两国交战,来东辽的商队也越来越少,上层的贵族依旧花天酒地,下层的牧民可不好过,已经爆发好几次骚乱。

后又是三王子战败的消息传来,边城又被攻占,里头的东辽人全部被赶走,还什么都不让带,家财全让大雍人抢了。

眼看着大雍北境军还要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