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走到白骨的尽头,警惕性稍弱的廖姑险些踩空。
虞归晚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往后拎,看着近在咫尺只差一步就踏进去的深渊,皱眉道:“看路。”
哗啦啦——
碎石顺着廖姑刚才站的地方落进深渊。
那下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寒风在半空打转。
廖姑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她差点就掉下去了。
“这么深,”阎罗娘小心探出半边身看了看,“老娘在偏关打家劫舍这么多年,关外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从不知还有这样一个地方,看着比阎罗山还险,人摔下去了还能找得着骨头?不摔成肉酱了么。”
她这话说的,廖姑脸都绿了。
虞归晚拍拍小徒弟的脑袋瓜权当安慰。
“入口应该就是这,”她走了一圈,左看右看才确定道,“只是不知道他们靠什么将人送下去,又怎么把采出的金子送上来。”
悬崖边并没有人走过的痕迹,也可能之前有,现在被风沙盖住了,抑或故意遮掩不想留下痕迹让人发觉。
她蹲下/身扒开上面的层层人骨,捡出好些细碎的金粒,悬崖旁边也有,看样子是一路往下延伸的。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
廖姑又咽口水,但这回不是害怕,是震惊,颤声道:“师父,这个看不见底的深渊该不会是挖金子挖出来的吧?要真这样,这哪里是金矿,分明是金山!”
“我下去看看。”
虞归晚掏出抓钩钉牢在石头后面,为以防万一还让廖姑和阎罗娘合力拽紧绳索。
原本僵立在乱石山当雕像的傀儡也在猎鹰的带领下盘旋在深渊半空,形成一团灰黑的云,牢牢在下方随时准备接住虞归晚。
她也没有下去很深,只是用刺刀划着峭壁一点点往下探,点火折子看清壁上的是否有残存的金矿石。
乱刮的寒风将她吹得有些攀不稳,摇摇欲坠。
廖姑在上面看得着急,还胡言乱语上了,“师父,你慢点啊,别摔了啊,你要摔了我回去怎么跟幼儿姐交代,这地方这么深,我们也下不去找你的尸骨啊。”
听得旁边的阎罗娘真想给她一下,“你可真是她的好徒弟,吉利话不会说,光下诅咒。”
风太大了,下面的虞归晚没听清小徒弟在乱嚷嚷什么,且她正在全神贯注捕捉从深底传上来的动静,除了狂风怒吼,似乎还有一阵窸窸窣窣。
极细微,好似是什么东西在沿着峭壁攀爬。
她脸色一变,想到了传说的毒蝎。
来不及多思考,她手腕一用力,抓着刺刀的柄就倒飞上来,头朝下,借着火折子看清了已出洞的毒蝎,密密麻麻,全是巴掌大的。
这东西居然还能躲过猎鹰和傀儡的眼睛,倒让虞归晚不敢大意了,将刺刀拔出,往下一挥,瞬间斩落十几只毒蝎。
腰上的绳子一紧,阎罗娘和廖姑将她拉了上去。
“怎么回事?”
发现不对劲阎罗娘就先拉了绳子,看到虞归晚都动了刀,刀锋闪着幽蓝的光,这一看就是有毒的,当即询问。
虞归晚将挂在刀尖的蝎钳举到她眼前,又往刚才的地方抬了抬下巴。
“是毒蝎?”阎罗娘皱了眉。
“嗯。”虞归晚淡淡应了声,才不慌不忙将蝎钳抖落,又掏出刚才从峭壁刮下来的金矿石,“廖姑猜的没错,这个深渊多半就是喀木六族世代挖采金矿给挖出来的,壁上都是金矿石,也有开凿的痕迹。”
她们已经离开悬崖边一段距离,猎鹰和傀儡正在飞上飞下跟毒蝎缠斗,那玩意儿只敢在边上冒头,数量却也多。
阎罗娘找了块石头爬上去蹲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