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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 一天八杯水 80689 字 1个月前

旁人斗武获胜,是因武技高超,观风门不同,他们靠的是知己知彼。

那蹿上心口的火渐渐隐下,奉云哀垂下眼,看了寂胆一阵后,索性也闭目养神。

过会儿,她皱眉问:“你当真能把针给我?”

桑沉草哂笑说:“又想将我的嘴缝上了?”

奉云哀皱眉道: “当时在杳杳客栈,你的针包不是被撚成齑粉了么,如今的针是哪来的?”

“你傻。”桑沉草笑道:“我不过是给你看到它们化作齑粉的样子,可从未说过,我会将它们通通毁去。”

奉云哀不作声了,果然如奉容从前所言,山下危机四伏,歹人遍地,眼前这不就是?

但也不能完全怪在旁人身上,是她轻信了。

是在临天明的时候,远处狗吠不断,就和昨夜两人初到时一般,似乎镇上又有生人出没。

听见狗吠,奉云哀立刻睁眼,分明未曾熟睡。

“走。”桑沉草也不拖延,起身便支起并不牢固的窗,探头往外打量。

只是这镇子不算小,而客栈又和此前的不同,矮矮平平,视野不好,看不齐全。

奉云哀留意周遭动静,隐约听见一声不同寻常的风声,心陡然提至嗓子眼,走至窗边道:“他们来了。”

桑沉草立刻翻出窗,在这熹微昏暗的天色下,身影恍如鬼魅。

天仍是幽蓝的,犬吠声越来越密,镇民有人被吵醒,扬声大骂了一句。

两人贴着客栈外墙,扶墙运上轻功,如履平地一般,轻易便绕到了客栈的另一面。

但来人还是逮着了她们的身影,只听见一声尖啸,一枚竹片歘地刺入奉云哀耳畔的客栈外墙。

奉云哀堪堪避开,神色不变地扭头,朝竹片袭来处望去。

有杀气萦绕在附近,来人极为分散,似乎想将她们囚困在其中。

奉云哀摩挲着寂胆的剑柄,掌心竟已麻木到习惯,不像最初,还会被冻到缩紧手指。

忽然有百枚竹片如飞剑般袭向前,来势汹汹,杀气蓬勃。

奉云哀几乎忍不住拔剑,不过她手腕一转,剑并未拔,是用剑鞘将那些飞袭而来的竹片一一阻挡。

转腕间,莹白气流转成涡形,卷得竹片乱了方向,那一枚枚的,在半空中一个倒转,齐刷刷刺入地面。

靛衣人不慌不忙,还在边上轻拍掌心,笑道:“好功夫,这是观风门的竹器,这些可并非寻常竹片,上边削出来的痕迹非同小可,一旦扎在人身上,得把肉也一道剜去,才能将竹片取出。”

奉云哀飞快朝地面扫去一眼,果不其然,那些竹片都是精心雕刻过的,枚枚整齐划一。

暗处一群青衣人举止一致地旋剑现身,乍一看,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好像同一人留下的影。

桑沉草就在此时逼近奉云哀耳畔,笑道:“观风门不好对付,他们对天下事可太清楚了,就连奉容也被他们摸了个透,只是奉容的破绽,不是谁都能找得到的。”

“何意。”奉云哀不看身边这人,目不转睛地盯住不远处那一个个青衣剑客。

桑沉草不紧不慢道:“如果你与他们过招,你猜他们会不会猜到,奉容暗地里收过的亲传,就是你?”

白纱下,奉云哀瞳仁骤缩。

桑沉草扬声笑了,笑得格外快活,看在旁人眼里,分明是轻蔑。

那些整齐划一的青衣人接连出剑,当真像极同一人留下的残影,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隔着白纱,奉云哀本就看不真切,如今更加,远处那“残影”一扑近,她竟有些头晕目眩。

所幸这并非真的残影,要打破僵局,只需将这些人的阵脚打乱。

但因为靛衣人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