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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 一天八杯水 80689 字 1个月前

,如若有人分摊,那是不是会好一些?

奉云哀不懂,但书中人似乎是这么做的,索性她也就照着问了。

那时奉容脸色微变,冷淡道:“无需分担,也不可下山。”

奉云哀素来不是穷追不舍的性子,奉容不说,她便也不追问,只慢腾腾点头,又练剑去了。

最开始的时候,奉容上山是为教她起居识字,后来改教练剑,年年月月,皆是如此。

她没有别的玩乐,而阁中的书她早就看腻了,除开练剑,她根本没别的事可做,来去只能练剑,日日练剑,夜夜练剑。

练剑的时候,心与剑合,无暇去想山下种种,为求心静,心继而更静。

那一日,奉容如平时一般,本是要上山教她练剑的,哪料,坐在苍柏下的人忽然捂住胸口不作声。

一式毕,奉云哀收剑步向前,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见奉容吐出血来。

暂不说生死,她在山上多载,何曾见过旁人犯病受伤。

书中有生老病死,可她从未切身体验过,光是看那干巴巴一行字,又如何看得懂。

她亦不知喜怒哀乐,这些她都无从在奉容身上学到,甚至于……

在此以前,她还从未见过奉容皱眉。

没有生死,又没有喜怒,她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似能一成不变地安守在听雁峰上。

只是那一成不变的愿景,忽然就被打破了。

奉云哀的心猝然一紧,道不明的心绪涌上胸膛,她弃剑奔向前,错愕问:“血,为什么有血?”

奉容的衣襟上全是血,她无暇说话,立刻盘腿坐正,运气调息。

但越是调息,奉容的脸色就越是苍白,紧闭的唇齿根本憋不住徐徐涌上喉头的血,她嘴边鲜血汩汩而流,已是奄奄一息。

奉云哀怔住,周身被寒意淹没,慌忙将掌心按至奉容后背,方知竟是气血逆转!

不可能,明明只有走火入魔者,才有可能碰上气血逆转的危机。

她连忙分出真气,不料奉容内力强劲,根本容不得她捋顺,反还将她冲撞开来,震得她通体发麻。

奉容抬臂不言,分明是在阻挡。

见状,奉云哀别无它法,着急想去找药,却被拉住了衣袖。她顿在原地,惶惶问:“师尊,我如何救你?”

奉容露出和平日不同的咬牙切齿的神色,那目光深沉寒冷,似要将眼前人死死盯住。

袖口被拽得那么紧,奉云哀根本走不得,她定定回望,又问:“我该如何做?”

奉容摇头,收回手继续调息,可她周身的气劲竟然越来越稀薄,就好像……

就好像功力在流逝。

“师尊你的真气——”奉云哀不解而惊骇,不顾奉容阻拦,又将掌心按了过去。

此番竟没有被推开,是因为奉容的真气当真在流失!

不对,书中从未有过此等诡谲之伤,万不可能。

奉云哀正想将奉容那逆转的气血旋回原处,输出的真气忽遭到阻滞,她连忙试探起奉容的几处经脉,无一例外都不能破局。

不过一转眼,奉容的周身经脉全被封堵,再这么下去,她必将武功尽失,全身衰竭。

“怎会如此!”奉云哀如坠冰窟,情急之下又试了一次,不料,此举只能令奉容吐出更多的血,“我下山,我下山找人救你!”

“不可。”奉容拉下她的手,踉跄着站起身,朝远处的木屋缓慢靠近,步步惊心动魄。

奉云哀跟在后边,见奉容推开屋门取剑。

剑就挂在墙上,取剑时,奉容抬臂运息,耗尽了全身功力。

那是奉云哀不曾碰过的剑,那把剑在她眼前从未出过鞘,鞘身暗沉繁复,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