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以慰藉渴求的心灵。
林鱼,这明亮到耀眼的生命,张扬肆意的青春,棱角锋利,而且,骄傲!
林鱼!江子奇低声轻念这个名字,感觉似一个咒语。
林鱼,真是个好名字!只愿你永远鲜活灵动似一条鱼。
(2)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江子奇有意无意在那个街口走过,却没有再看到那条鱼,有一种怅然若失的空虚感慢慢滋生,很想抓一个人来问一声:那个号称是西街老大的林鱼你们认不认识!?
自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江子奇试图将这解释成一个马上要彻底的离乡背井的人一种焦虑症,类似于新婚恐惧症或是待产的孕妇。
台湾,这将会是他在华人世界里的最后一站,离开这里的下一个落脚点大约会是北美,又或者东欧的某一个极偏避的小镇。他将会在那里开一家小小的理发店,隐名埋姓的过上很长的一段岁月。如果足够幸运,还可以在当地娶一个妻子,就此渡过馀生。当然,前提是他要很幸运,幸运到远哥再也找不到他。
好在他的亲生父亲在断送了他所有的希望之后仍给他留下一门手艺――理发!令他可以在穷途末路之时籍此维持生计,对此江子奇一直都心存感激,当然,这或者也是因为他所拥有的,已经匮乏到连一点一滴都不得不放大来欣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