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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被派去淩虚宗当卧底。

他选了根基最浅的薛镜辞做师父, 起初只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后来再想起, 那段时间竟是他最为清净心安的日子。

那时候,他住的也是这间屋子。

想来在他昏睡的之时, 薛镜辞已经将信物上交宗门, 成功当上了外门长老, 这才分到了和前世一模一样的屋子。

萧寻下了床榻,沿着屏风后的木桥去找薛镜辞, 很快就在水榭后的庭院中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薛镜辞正在庭院里种花。

自打当上外门长老后,不少人送花和树庆贺,薛镜辞不喜欢将花拘在盆里,就将它们挨个挖出来,全部种到土里去。

只是现在种了一半,却全丢到地上摆着,想来是觉得累了。

萧寻轻笑了声,摇摇头过去将栽倒的树苗扶起来,移到旁边的土坑里。

他又弯腰搬起一盆花,正要继续干活,却听树上传来薛镜辞的声音。

“日头正足,你刚醒来,就先放着吧。”

萧寻愣了一瞬,他擡头向树上看,那结实粗壮的树干上,正懒洋洋的躺着一人一猫。

这画面熟悉,萧寻目不转睛的盯着,过热的光线似乎从他眼底刺到了心间,让他眼眶都红起来。

上一世,师尊也总爱在树上休憩。

萧寻常常在树下练剑,稍有懈怠,那枣树上就丢下个酸涩的果,砸到他脑袋上。

那枣子不大,次次却直击痛点,起初萧寻心中十分不耐,对于这个严苛的师尊,也没有多少好感。

可渐渐的他发现薛镜辞是个非常纯粹的人。

在萧寻练剑的时候,薛镜辞从来不会离开,从清晨陪到傍晚,都静静的坐在那棵树,认真的看着他。

从那一刻起,萧寻就在心里祈祷,这个人能一直这样看着自己。

如今一切从头来过,他的师尊也果然仍然在这里。

然而很快萧寻却又想到,上一世,师尊就喜欢呆在这个老枣树上,然而此前一年里,他却从未见过薛镜辞会做爬树这样的事。

萧寻扬起来的唇角瞬间落下。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萧寻擡头问:“师父,怎麽想起到树上去?”

薛镜辞仍旧眯着眼,伸手轻轻柔柔的抚摸着小猫说:“以前总见裴荒在树上,那时候就好奇,现在躺一躺,倒是真的很舒服。”

他毫不避讳的说起这个名字,说罢竟还坐起身来,笑着说:“我要在这里架块木板,应该躺起来会更舒服。”

系统喵地一声,表示赞同,伸手在树干上磨了磨爪子。

见萧寻沉默不语,薛镜辞上下打量着问:“身体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萧寻摇摇头,尽力绽出个笑容道:“没有,这些日子让师父担心了。”

薛镜辞见他面色仍有些苍白,本想赶他回去休息,可转念一想,他昏睡这麽久,也该出来晒晒太阳。

便跳下树,叫他坐在石桌前,泡了一壶药茶。

“尹峰主说,你大病初愈,要多喝些药茶才好,虽然味道怪了点,但也不算难喝,尝尝看。”

萧寻心里的情绪散去,乖乖将杯中的茶喝光。

也许师尊只是觉得好玩。

毕竟现在陪着师尊的人仍是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给其他人接近的机会。

正午的日头过去,薛镜辞又开始摆弄那些花草。

只是空气里还盈着热气,他面上很快起了一层薄汗。

萧寻上前帮他,问道:“如今师父已经是外门长老,按规矩来说,至多能配十二个侍从,怎麽师父还要亲自做这些杂事?”

薛镜辞头也不擡的回答道:“挑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