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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忘记自己妖族的身份。

裴荒万万没想到,自己附身之人还有另一重身份,竟是妖族细作。

他不禁有些好奇,这妖族与人族的身体究竟有什麽不同。

沉思间,薛镜辞推门出来,带着他离开府邸,去城内校场领兵操练。

操练结束后,还要去视察农田沟渠,一直忙活到入夜才回府。

薛镜辞累得很,如今虽不用像先前那般打打杀杀,可当城主更是劳心劳力。

他回屋沐浴之后就要睡下,却见裴荒鬼鬼祟祟地凑过来,低声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薛镜辞知道裴荒喜欢做些工艺精巧的玩意,睡意瞬间被驱散了几分,颇为好奇的盯着他。

裴荒伸手扯下床幔,开始脱衣服。

他直接将衣服褪到腰腹处,露出了线条紧实的肌肉,薛镜辞懵了片刻,蹙眉道:“你干什麽。”

裴荒没应声,竟又开始脱裤子。

薛镜辞不可思议的睁大眼,右手已经蓄力,做好了要打人的準备,却见裴荒费力地从裤子里揪出一条白白软软的毛绒尾巴。

裴荒把尾巴捧到薛镜辞面前给他看,尾巴尖难掩得意地翘起来,说道:“你看,我有尾巴了。”

以前他总是看到薛镜辞去揉那只丑猫的脑袋,应该十分喜欢柔软的小动物。

如今,小丑猫没能进入秘境,这位置正好归他了。

裴荒又低头凑到薛镜辞眼前,一对白软耳朵忽然冒了出来。

他动了动耳朵,问道:“你看看这狐貍耳朵,白不白,软不软?”

见薛镜辞只是紧盯着看,并没有上手摸的意思,裴荒有些失望。

他暗自蓄力,引动妖气,只听“砰”的一声,竟彻底变成了一只小小的白色狐貍。

衣衫里的小狐貍拱了拱脑袋,努力钻出去,却被层层叠叠的布料困住。

薛镜辞伸手帮他,触碰的瞬间眼睛亮了亮。

雪白柔软的皮毛极为暖和,薛镜辞忍不住开心地揉了起来。

裴荒感受着他冰凉的指尖触碰着自己,异常柔软温柔,整个人晕乎乎的,几乎要失了魂。

就在这时候,屋内忽然起了疾风,剎那间吹得烛火摇曳,天昏地暗。

等薛镜辞再睁开眼时,便又重新坐到了红豔豔的花轿上。

他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轿子便又摇晃起来,顶着沉重的头冠,晃得他脖子都要断了。

没想到短短两天,他竟然坐了三次花轿。

一切如旧,没有丝毫变化,拜堂后入洞房,那女鬼又出现,非要闹得他去门口转转才罢休。

薛镜辞不明其意,只能跟着那双喜鞋走过去,那鬼气森森的风才停止。

两人又经历了一遍先前发生的事情,直到入夜后才终于坐在一起,面面相觑。

裴荒叹气道:“对不起,都怪我……”

薛镜辞立即打断他:“别乱说话,我可不想再坐一回花轿。”

裴荒点点头,擡手捂紧了嘴。

薛镜辞说出自己的猜测:“这鬼境诡异,我们有些话可以随便说,有些话却不能,慎言。”

裴荒此时也意识到,他身为妖族奸细,随意在城主面前暴露是不被允许的。

但若他真要滴水不漏地当个奸细,不去暴露自己妖族身份,许多消息就无法传递给薛镜辞。

想了想,裴荒突然开口说:“城主,今夜我在书房睡。”

薛镜辞不知道他要做什麽,但还是点头答应。

裴荒推门出去,一路上遇到许多侍女和守卫,明明那些人才是鬼,此刻却一副见鬼神情。

见他去了书房,喜婆赶紧追来,问道:“公子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