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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赵太后将煮好的茶舀了一勺倒在茶杯里,身旁的宫女便将那茶杯递到沈玉竹的面前。

而后赵太后挥手,凉亭左右侍候的宫女都纷纷离开,这里只剩下了她与沈玉竹二人。

“殿下说笑了,哀家只是恰好听人说起陛下今日召见你入了宫,后宫寂寞,便想着如果殿下原来前来,就能趁此机会听殿下说说外面的趣事。”

赵太后饮了口茶,浅笑道。

沈玉竹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谨慎的并未动面前的那杯茶水。

“那我恐怕要让太后失望了,外面哪里有什么趣事,只有些民不聊生的俗事罢了。”

赵太后见他不愿喝茶,了然于心,这孩子是怕她在茶水里做什么手脚,也不接他的话茬。

“那殿下和亲前往北狄过了这么些日子,北狄可有什么趣事?”

*

这人居然还敢跟他提北狄?

沈玉竹眼神警惕起来,“北狄苦寒,更没什么趣事。”

赵太后接连被拒依旧神色不变,“这样啊,那殿下可知道有关北狄首领的事吗?哀家对他有些好奇。”

沈玉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怎么回事,她是怎么做到如此自然的提起拓跋苍木的?可惜他无可奉告。

“我与北狄首领关系不和,与他并不了解。”

沈玉竹说完,就眼睁睁地瞧见方才还神情温和的太后唇角边绽出了一抹诡谲的微笑。

“关系不和?”赵太后抬手,在沈玉竹的心口处虚虚一点。

“我怎么觉得你们情深意切?否则殿下的身上怎么会有他的蛊?”

沈玉竹脸色猝然一变,她竟然提及此事!就是因为她,拓跋苍木才受了那么多折磨!

沈玉竹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神如何,但料想也是可怕的。

“殿下别激动,哀家只是不喜欢别人在我眼前撒谎罢了,所以总是忍不住想要戳穿。”

赵太后收回手,轻叹了口气,“我知殿下应当对我有许多误解,但事实也许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殿下可知,拓跋苍木的身世?”

沈玉竹原本抬步想走,不想再与她多费口舌,听见这话,沈玉竹稳住身形。

见他不动,赵太后就知道了沈玉竹是感兴趣的。

仿佛故意吊人胃口似的,赵太后不再多言,只道,“殿下若是想知道,下次便带着拓跋苍木一起来找我吧。”

沈玉竹蹙眉,“我凭什么相信你知道他的身世。”

“就凭我认识他娘,也凭另一半母蛊在我的体内。”

赵太后显然并不打算在沈玉竹面前伪装什么,只是想到哪说到哪。

“所以当年拓跋苍木体内的子蛊是你给他种下的吗?”

沈玉竹直勾勾地看着她,既然彼此摊牌,那各自都不用再装模作样,沈玉竹也懒得掩饰眼里的杀意。

“殿下年纪轻轻的杀气那么重做什么?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赵太后的眼神与沈玉竹相比十分冷静,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

沈玉竹当然不信,除非找到下蛊之人的确切证据。

“就算不是,那太后也一定是知情人。”否则母蛊也不会在她身上。

赵太后没有否认这点,“更多的,下次带着他一起过来吧,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沈玉竹一时间心情复杂,这太后怎么一直在让他将拓跋苍木带过来,可他直觉并不想让对方出现在她的面前。

太后太危险了,就连父皇也是将心思摆在暗地里的有所求,可太后就像是无欲无求一般。

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哪怕太后如今岁月静好地坐在这里笑语盈盈,沈玉竹也始终感觉对方身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