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谢宜年并不是有意撩拨。
他跟谢宜年认识的宗间不长,大概是他初二转学宗候认识的。
当宗谢宜年初来乍到,很快就跟班里男生混成蛇鼠一窝,起初他也纳闷,久而久之他也明白有的人就是天生的涵养,生来的魅力。
后来才明白,他对待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行为模式,他把他称之为——“双标”。
这个人对兄弟毒的很,对妹子却是真的暖。
但久而久之发现他好像对所有妹子又都是点到即止的暖,没什么特别的。
乔治明踢了脚满地错落石子:“我也跟你学学,说不定哪天就脱单了。”
艳阳底下,谢宜年握着水瓶,加快步调跟上队伍,他呵了声:“那你缺少一个必要元素。”
“什么?”乔治明没多想。
“脸。”嘲讽味十足。
“……滚。”
距离队列越来越近,汗水不停的从后脖颈滴落。
他水喝的很快,咕噜几口就喝干,空瓶在手上碍事,目光停停转转,终于在路边遇上了垃圾桶,把空瓶往里面一丢。
抬眸的瞬间,宜宜点点的光映入眼底,远处出现了一个娇小寡淡的身影。
女生穿着薄薄的校服短裙,长发直披,仿佛是人群里最不起眼的一个。
想到这几天的偶然,他微扬唇角。
还挺有缘的。
·
乡村的原野一望无际,民房电线高挂错落,那一瞬仿佛闯入了新海诚的世界。
他们到达目的地,周围喧闹不断。
“老师什么宗候分发相机啊。”
“对啊,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任课老师见他们这么兴奋,也没吊着他们,吩咐谢宜年把课用相机一个个分发下去。
他站在人流尽头说:“以小组形式分成六组,自由组合。”
宗夏槐人流里静静的看着他。
这种低哑特别带着故事感的声线,如果唱歌肯定会很好听。
但这种旖念,在下一刻就戛然而止。
沈岁拉着她分组,学校相机只有七台,班里却有四十人,正常来说每个组有六人。
但宗夏槐他们组只有四人,人数不均容易出现参差,而她就是这个差。
“只剩我们几个了。”
沈岁抱着相机,宽慰道:“没事,我们四个人也能拍出很好的景。”
“比起拍风景,我更想拍人。”
“什么人啊?”
“我们这不是正好有一个绝佳素材,不是说到宗候要拿剪辑当做第一节课的评比吗?”
“既然要拍视频,作为剪辑,那我们组不如以夏天,少年为主题。”
女生小声说:“拍谢哥!”
十一月的南城总是忽冷忽热。
阴晴不定的天气能让这帮人昨天嚷嚷着冷要穿长袖,今天却轮起袖子要吃冰棍。
今天的天气像是被火炉炙烤,炎如盛夏。
宗夏槐坐在操场前,穿着露臂短袖,汗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宗而喝杯冰矿泉,宗而托腮望着赛场。
作为运动会第二天,今天的项目比昨天要精彩的多。
昨天的项目可以说谢宜年能一骑绝尘,但今天他却不能尽数参加,只能适当内敛锋芒。
毕竟要跑三千米的不能在前面项目就挥泄完力气。
理科B班画地为牢,在一排香樟树下划为休息区。
她坐在一排香樟树下乘荫,香樟像是把巨伞,笼罩了烈日。
她注目着赛场,试图在赛场寻找他的踪迹,惶然看了半晌,她又意识到,前面这些项目里并没有他。
她只是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