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制作的。”王朝晖皱眉:“但还是不对,镜片时常从鼻梁滑落,我甚至还想过,用鱼胶沾在鼻梁上,但是不够漂亮,只能作罢。”
赵云惜琢磨着,助他一臂之力。
“给镜框装两条腿,卡在鼻梁上,这个问题就解决了呀。”
王朝晖满脸茫然地抬眸。
鼻梁?腿?
赵云惜索性起身拿纸笔来,亲自将图纸画下来给他。
“装两条小腿,未免它磨着鼻梁,再给它装个小托。”赵云惜直接将现代眼镜给画出来。
甚至帮忙多画了几个常规款。
时下纯圆比较多,鲜少有其他形状。
张白圭盯着其中一个看,半晌才歪头问:“这是……猫耳?”
赵云惜喜滋滋道:“对呀,可爱吧?”
王朝晖盯着镜框看了半晌,满脸激动,笑着道:“赵姐姐也太厉害了,感觉什么都会的样子。”
他吃完手中羊肉串,一抹嘴,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赵云惜茫然地望着马车扬起的一点灰尘,这孩子也太专注了。
拿着图纸直接就走了。
*
冬日漫长。
赵云惜终于体会到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的快乐滋味。
出门能把人冻成碎碎冰,她便整日里窝在家里烤火,几日下来,也有些无聊。
她就窝着看书,偶尔天晴时,便出门去看看店铺。在东街的炸鸡铺子每天的客流量减少许多。
毕竟天冷,能在家玩,鲜少有人愿意出门,就算是美食也不行。
赵云惜不着急,特意叮嘱店小二,若是下暴雪,就不必再过来当差,雪停了再说。
漫天素白,真的能冻掉人的耳朵。
她顺手抓了一把铜钱,给各人分了,笑着道:“买些烤栗子回家与孩子吃。”
几个小二顿时高兴坏了,乐滋滋道:“谢东家!谢东家!”
冬日当差不容易,但有钱赚,就是最大的动力。
赵云惜在东街溜达一圈后,踏着积雪,去国子监再看看,走到路上,碰见了徐玠。
“徐大人安好。”对上眼神时,她连忙打招呼。
“赵娘子。”徐玠拢着手,秀挺的鼻梁都冻红了,瞧见她,眉眼深邃:“居正近来如何?”
他很喜欢这个学生。
赵云惜笑着回了两句,两人便交错离开,她要去食堂看一眼。
食堂中。
正是下学的时候,许多学生正围在炸鸡铺子前,翘首以盼,等着炸好。
瞧着人流量高,她登时放心下来。
国子监小食堂里的炸鸡铺子,都快能当她的养老保险了,虽然人流量没有外面大,但很是稳定。
“赵娘子。”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
赵云惜回眸,就见是李春芳,面上的笑容顿时温和许多。
“李举子。”她笑着打招呼:“有空去家中吃饭,居正还在念叨你,说许久不见了。”
李春芳笑着应下,连忙道:“我确实有疑惑想找居正聊聊,那我后日休沐过去,方便吗?”
赵云惜连忙道:“应是无妨,若有事排布不开,我再来给你递信儿便是。”
她不由得感叹,李春芳这个未来状元,真的没有一点架子。
国子监中,果然一切照旧。
她看了看,炸鸡腿卖得最好,炸鸡块卖得也不错,一个肉多一个钱少,都是选择的首要考虑对象。
炸萝卜丸子卖得也不错。
她扫了一眼,心里便有数了,见许多人不知绿豆汤免费,便立了牌子,专门写上这五个字,冬日喝一碗热汤,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