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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好些铺子的地契。

林瑜挑挑拣拣,拿了两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出来,匣子里还剩下良多。

她盯着里面的银票,少顷,用力合上了匣子。

不能再拿了。

这些钱若是都不见了,必然会引顾青川生疑。林瑜把拿出的银钱换了个地方存折,思绪渐渐冷静下来。

买尸的钱已经足够,此后要花费的银钱,留待往后再说。

夜色渐沉,林瑜梳洗完上了床,正房依旧不见顾青川的身影。自到了京城之后,一直都是如此,他有时是出门拜师会友,有时是在书房处理要事。

顾青川这个人,长袖善舞,风度翩翩,乍看是个有匪君子,内里却有着另外一副模样,有那么点冷清高傲。

林瑜从来琢磨不透他的全部,也不常在这一方面花心思。

她阖上眼,心绪些微起伏,想的还是白日漏泽园一事,迟迟没有睡意。

夜半时分,拔步床外的烛影晃了晃。

林瑜闻睁开眼,就有一只长臂压在了身上。

“还没睡着?”

鼻端飘进淡淡一缕酒气,林瑜想了又想,决定先顺着他。

“还没有。”她轻声应。

床帐拂落,一切都如同往常。

直到一只枕头垫在腰后,林瑜才惊觉此刻不好,连忙抵住他的肩。

顾青川一手还扶着她的腰,挑了挑眉,“不是想要孩子?”

林瑜不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疯话,半晌才想起那封求子符。

她不好立时反驳,恐引起他的疑心,支支吾吾道,“可是我想生个聪明的孩子,大人今日喝了酒,听说……”

顾青川默然看着她的眼睛。

林瑜讪讪笑道:“喝酒了会生个傻子出来,今夜不如还是节制一些。”

顾青川眉心一蹙,没再让她继续说下去。手掌悄然滑进她的衣下,四处游走,似有似无撩拨。

林瑜原本是清心寡欲的一个人,不知怎么,身上渐渐变得燥热。她深呼了一口气,仍是难忍得厉害。

男人的指尖愈发放肆。

良久,清潮涌出花心,沾湿了柔嫩花瓣,一片一片染成绯色。

林瑜歪靠在枕上,失神望着帐顶,墨瞳如经水浸,稍顷又变回清亮,看向身边这人。

他正拿着帕子擦拭指尖。

林瑜才要抬头,上方漆黑的瞳仁便垂低,像一颗磁石,被身侧的冷铁牵引着视线。

林瑜问:“我们要几时离京?”

顾青川道:“陛下近来不上朝,还要过些时日。”

年末山东,河南都有雪灾,死了数千牲畜,皇帝迁怒徐重,不肯见他,自也不会听自己述职。

他伸手抚她的头发,如少时轻抚喜欢的猫狗。“或许上元节也在京城过,那日城中有灯会,我带你去看。”

林瑜欣然答应,“京城的灯会一定很漂亮,我还没去看过。”

“南京的也有灯会,你若是喜欢,等回去了——”

他尚未说完,林瑜已经阖上了眼。

她才经了一场春潮,面靥潮红,泪痣如朱,一截雪肩露出被下,鬓发些微散乱,浸着细汗,散落黏在白皙锁骨。

如一朵歇在春枝上的桃花,娇懒天成,自己却浑然不觉。

顾青川才算明白,书上为何会有一句食色性也。

他将她身侧的被褥掖好,看着这张恬静睡颜,微微有些出神。

早知放温水管用,就多顺着她些,省得平白留下那些芥蒂。照她的性子,放到以后,说不准就要凸起疙瘩。

隔日,顾青川没有出门。不过他即便在,也是在书房,林瑜不过去倒也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