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一个学校就不错了,谁叫你平时学习不努力,人家猕猴桃基础那么差都跟上来了。”
“那我的智商还不是遗传你的。”昆妲站桌边拧衣服边,“反正你要帮我想办法,让我跟猕猴桃一个班。”
白芙裳揉揉眉心,“那我问你,你是要把她从三班弄到九班,还是把你从九班弄到三班。”
昆妲说都行。
白芙裳把文件保存,键盘往旁边挪挪,认真跟她掰扯:
“三班和九班成绩可差了一大截,教资力量也完全不一样,送你去三班,人肯定不愿意,你成绩不好,拉低人家平均分。送江饮去九班,九班老师肯定愿意,可人家三班不愿意啊,更重要,你们九班肯定没有人家三班那个学习氛围,万一猕猴桃成绩下滑,以后考不上大学怎么办。”
白芙裳苦口婆心,说妈妈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大出息,学习这事确实也强求不来,再说她心里有数,自己小时候学习就不好,也不给女儿定什么硬指标。
但乡下穷孩子到城里来读书,为的不就是改变命运,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人家。
“她总不能一辈子做你的小丫鬟吧。”
说到这里,白芙裳有意无意看了眼赵鸣雁。
打印机“哗哗”响,赵鸣雁背对她们站着,伸手进机器,纸刚打出来还有点烫手,她拿出来放边上晾晾。
“再努努力,等高二文理分班,好好考,争取考一个班,就能继续在一起了。”白芙裳最后说。
昆妲噘着嘴巴走了,老大不高兴,但内心已经接受事实。
妈说得也对,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让她好,让她快乐,如果只是拖累她,那有什么资格谈喜欢。
想通,昆妲长长出了口气,回房间路上,琢磨得把事情经过详细告知江饮,让她知道自己的委屈和苦心,她昆妃妃才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小人,顺便邀功,讨点小心心盖在脸蛋上。
“孩子嘛,想法都比较天真。”白芙裳冲赵鸣雁笑了下。
“我知道。”赵鸣雁把打印好的文件放她桌上,“她俩关系好。”
“一转眼孩子都上高中了。”白芙裳随手翻了两页,文件搁到桌角,“咱们也好几年了。”
“腻了?”赵鸣雁半开玩笑的口气。
白芙裳笑,抽屉里摸了个小镜子出来,照照脸,“我是不是都有鱼尾纹了。”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赵鸣雁垂下眼帘不看,也不接受她的转移话题。
其实最近几年已经没那么在乎脸蛋,美容院也很久没去了。白芙裳有点没趣地放下镜子,“这些年攒了不少钱吧。”
赵鸣雁敏锐,“要赶我走啊。”
“什么呀!”白芙裳猛地一拍桌,“我只是想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推荐你去做事,他们搞连锁餐饮的,这行相对来说好入门。”
“那需要搬出去吗?”赵鸣雁还是那句话。
“你总是这么想我。”白芙裳捡了只笔随手摔到键盘上。
“不是我总这么想你,是你不停在给我暗示,你怕我赖上你啊。”赵鸣雁朝她笑笑,目光有沉重压抑的伤痛,“你不用担心的,什么时候你真的烦了,直接发个短信告诉我,我会自己离开。”
她转身离开房间,背影一如来时那般倔强。
白芙裳在桌面伏下身子,双手抱头,狠揪了把头发,起身追出去。
赵鸣雁走到花园里,姑娘们坐在秋千上互喂冰淇淋,叽叽咕咕说话,像两只快乐的小鸽子。
江饮喊了声“妈”,昆妲喊了声“姨”,赵鸣雁点点头,看她们靠得那么紧,没由来的一阵羡艳,心中却更加酸楚。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赵鸣雁忘了哪里听来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