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挣够了钱,儿子也大学毕业,准备回家养老。”
赵鸣雁心定下来,原来是因为刘阿姨要走了。
有钱人家里总是缺不了保姆的,孩子大了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但打扫做饭等种种活计,都需要人来做。她就怕自己没活干。
“你要睡哪一间?”白芙裳已经是闲聊的口气。
“外面吧。”赵鸣走到外间床边坐下,屁股轻轻颠两下,“里面留给小水。这床真软。”
日租房的比工地的软,保姆房的又比日租房软。
“还有更软的呢。”白芙裳似笑非笑。
“哪里呀。”赵鸣雁东张西望。
当然是在白芙裳的房间里,但她现在不说,只是笑。
赵鸣雁放下包,去按按里间那张床,又按按外间这张床,“都一样嘛。”
“你以后会知道的。”白芙裳说。
“难道是太太你的床。”赵鸣雁朝她抬起脸。
呀,倒还真不笨。白芙裳一挑眉,不置可否。
安顿好,白芙裳亲自带赵鸣雁参观房子,二楼的几间着重介绍: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妃妃的房间,这是老昆的房间,还有他的书房……”
赵鸣雁探头探脑,“太太跟先生是分房睡呀。”她现在80%确定昆老板不行。
“怎么,不行啊。”白芙裳双手抱胸,“家里房间多。”
赵鸣雁哪敢吱声,嘴巴抿紧了。白芙裳扭着腰在前面走,想想又回头说:“他夜里打鼾,我没办法睡。再说,这把年纪,还成天黏在一起干什么。”
“太太说得是。”赵鸣雁点头哈腰。
头天到家,白芙裳要她露一手,赵鸣雁收拾好屋就去了厨房,刘姨把主场让给她。
晚饭前一个小时,昆妲从同学家玩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走进屋去。
赵鸣雁转身在消毒柜里拿碗,没注意身后有人,踩了她一脚。昆妲“嗷”一嗓子,正要发火,抬头见是张熟面孔,惊喜睁大眼睛,“怎么是你啊。”
她单脚原地蹦跶,赵鸣雁赶忙弯腰去看,问她疼不疼,她说话跟她妈一样直接,“你来我家干嘛呀。”
白芙裳上前把女儿领走,过了五分钟,昆妲又回来,“你是我家的新阿姨啊。”
赵鸣雁扭头看她,这会儿看清了,她两脚内八站着,手背在身后,穿一条蓬松的白裙,头发长长披散着,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白芙裳,眼睛尤其的大和亮,鼻子和嘴巴都小小。
知道这孩子长得漂亮,远的近的看过好几次,这次的感觉最为直观,才十一岁,已经是个小美人。
赵鸣雁疼孩子,却不懂怎么跟孩子沟通,同龄的昆妲也是一样。
她问她就答:“我是新阿姨。”
“嘿嘿!”昆妲转身欢呼着跑走。
赵鸣雁看她背影消失,转身继续手边的活,没过两分钟,昆妲又回来了,两手攀着门框朝里面说话:“你女儿叫什么名字啊。”
白芙裳果然说到做到,已经把孩子预支给昆妲了,所以她理所当然对将来的玩伴感到好奇。
赵鸣雁回答:“江饮,江河的江,饮水的饮。”
“她很喜欢喝水吗?”昆妲手指点着下巴。
“大概吧。”赵鸣雁不知该怎么解释,江饮的名字是外婆后来给起的,有个挺好玩的故事,但现在不是讲故事的时机,于是只好说:“她小名叫小水。”
“我知道了。”昆妲再次转身跑走。
赵鸣雁继续忙活,估计她过不久还得来,果然,一把青椒还没切完,她一颗小脑袋从旁边冒出来,“她能不能明天就过来。”
怕赶不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