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这么朴素无华的实话噎住,好笑地扯了扯柳绵的脸蛋,“就是那种相对的平等,比如说,大家见到圣上是不用下跪的,家族是不可以动用私刑的,权利也是不能滥用的。”
柳绵支起身子,探手摸了摸楼谪的额头,精致漂亮的眉心绞在一起,“怎么回事,上个早朝给我们楼大人上癔症了,可不行,我得去宫里向圣上要回我聪明清醒的夫君。”
楼谪好笑地抓住柳绵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又给他塞进暖和的被子里,将人捂得严严实实的,“好了,不说了,睡觉吧。”
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楼谪,少年声腔带着独特的软意,话语里透着满溢而出的爱意和欣赏,
“不过夫君,你真的好特别,我以为你进京,看到这么奢靡繁华的京城,看到这么至高无上的权利,会对权利更心生向往呢,没想到你却在想世界能变得平等,夫君,我以为我已经知道你有多厉害了,现在才发现,还是低估你了,你的志向和抱负远比我想象得远大得多。”
平心而论,柳绵在京城城关处透过车帘看见众人跪拜的场景,都忍不住被摄了心神,为这滔天的权利感到恍然。
“平等听起来真的很不切实际,但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你真的有能力改变,你实在是太厉害了,厉害得神奇。”
楼谪笑着捂住了柳绵那双仿佛星河流转其中的漂亮眼睛,“睡觉吧,你这么夸我,没癔症都得被你夸出癔症来。”
柳绵乖乖地合上了眼睛,楼谪挪开手,看着柳绵浓密纤长的睫毛出了神,其实厉害的不是他,而是那个时代,新时代造就新思想,他如今所思所想,换一个人来也是如此。
次日,再上朝时,楼谪一改昨日低调小透明的风格,主动进谏,提的新法一个比一个惊人,一个比一个不可思议。
惊得前排的官员皆回身看他,活像他得了什么癔症,林永安更是止不住地扒拉他。
偏赵为听得很入迷,下了朝又将人召去御书房。
几位大臣恐赵为听了楼谪的意见,硬是在玄武门等到天黑,等到楼谪出宫,楼谪出来也不惊讶,笑眯眯地跟各位大臣打太极,坐在马车里的吴成竹拉开帘子,也笑道,
“既然没什么事,楼议郎不如去本官家中坐坐,本官也对你的新法很感兴趣呢。”
楼谪还没拒绝,几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已经上前,嘴上说着请,手里的劲头可不小。
楼谪脸一沉,直接抓住按在自己肩头上的粗糙大掌,面不改色地一拧,周围气氛凝重,吴成竹露脸后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一声,于是众人都听见了清晰的骨裂声,与那个大汉扭曲的表情同时变化的,还有吴成竹的笑脸。
“楼议郎?这是不给本官面子呢?”吴成竹眼中没了笑意。
楼谪松掉拧人的手还是笑着,“宰相大人家的下人太没礼貌,吓到下官了,知道的是请下官做客,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杀人灭口呢,下官可没有哪里得罪宰相大人吧。”
治这种城府深的人,就得越直接越爽,这种人就爱搞弯弯绕绕,你直接点明人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至于吴成竹心里怎么想,那可跟楼谪没关系了,反正他给皇上干活,又不给这老阴比干活,没道理看这老阴比脸色。
“宰相大人要对下官的拙见有想法,明日早朝咱们再论,至于喝茶就不必了,晚上会睡不着觉的,天色已晚,诸位大人也都快回府睡觉吧,真多谢诸位大人关心,在寒风里等下官这么久,下官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说着,楼谪一溜烟地跑了,看也不看众人错愕难看的表情。
柳绵今日去找店铺,准备在京城开店了,京城的门面不是贵的离谱,就是不租外乡人。
虽然柳绵有钱能拿下那些贵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