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盲眼老道,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没算中他自己的命, 留下的遗言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的诅咒罢了,可笑。
楼谪一人登山确实是奇快无比,仿佛没有尽头的石阶很快便被楼谪遥遥甩在身后,穿着厚厚道服的守门小道士正在门内烤着碳火。
佑安寺因为坐落在山顶且山势险峻,一般冬日是不会有人来的,反而是春日后香火才旺起来。
突然听到敲门声,小道士站起来奇怪地搓了搓手,“今天这么冷,竟然还有人上门,怪哉怪哉。”
小道士将门打开,就看到一个极其俊美,披着白色狐裘的高大男子,额角的头发有些凌乱,看着像是有急事的模样。
小道士将两手相抱行了个礼,“施主,是来上香祈福的吗?施主来的不巧,这段时日我们刚好闭庙了。”
“那小道长你怎么还在这?”楼谪倒没觉得很遗憾,就是有些奇怪道。
“师父让我今日守门……”小道士如实说着,然后语气突然一顿,他就说师父今日让他守什么门啊,肯定是算到今日会有人来,那自己好像不应该拒绝这位施主上香才是。
“这位施主请进吧,两文钱三根香。”小道士打开门,让开了身。
楼谪直接给了小道士一锭银子,心知小道士的师父八成是那有真本事的盲眼老道,小道士面不改色地将银元宝收下,一人只用三炷香,多的都进功德箱,佑安寺接待过不少达官贵人,小道士也不是傻子,不会说要给这通身富贵的贵公子找钱的蠢话。
正堂中的菩萨像很干净,是每日都有人精心维护的模样,菩萨脸上的笑容也很和睦,仿佛真有灵光一般。
楼谪接下三根香,点燃后跪在蒲团上对着正堂中微笑着的菩萨像恭敬地拜了拜,认真地许愿后将三炷香插入香炉中。
“小道长,请问你的师父可还在庙中?我想找他解心中疑惑。”楼谪礼貌地叫住看他上完香打哈欠准备离去的小道士。
小道士摇了摇头,“师父不在庙中,冬日来庙中祈福的人少,大家都会下山历练,我明日也要下山寻机缘的,还好你今天来了,不然这趟你就跑空了,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就算别的时候,师父也会算到的。”
后面几句话是小道士的自言自语,但还是被耳聪目明的楼谪听见了,心情一时有些复杂,过几日他便要去京城了,怕是见不到那眼盲老道了,想了想,楼谪还是跟小道士提了个醒,“小道长,我建议你们庙中今年乡试前后不要接待一个名叫程逍年的公子哥,若还是接待了那人,等那人离开后尽量离开庙中一段时间,等那人出了安陵再回来。”
小道士也没觉得楼谪突然说这话莫名其妙,反而新奇地看了楼谪一眼,“是同行啊?”
楼谪被小道士说得一愣,“道长何出此言?”
“我师父下山前也说了跟你一样的话。”
楼谪走在下山的路上,脑子里反复推敲着小道士随口一说的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盲眼老道算出了程逍年的事情,老道既然算出来了又如何会落得原著那般下场?
怎么想都奇怪又矛盾,楼谪按了按额角,总感觉有些事情雾蒙蒙的,一会儿清晰一会儿又模糊了。
下山的路上又碰到一路急行的安禾等人,楼谪索性又跟着他们回去了,但这次敲门却再也没人来开门。
安禾有些莫名,“咦,姑爷不是说这里面还有一人吗?怎么迟迟不来啊。”
楼谪也奇怪地抬头看了眼禁闭的庙门。
最后一行人不得不下山了,柳绵听到安禾他们没祈福成功可惜了好久,“那下次吧,等下次有机会,咱们再来,不过下次我就不来拖后腿了。”
然后就被背着他的人拍了几下屁股,柳绵羞赧万分地埋进楼谪颈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