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反应极快的上前拦截,却挡不住空中飞过来的臭鸡蛋和烂菜叶。
楼谪有一瞬间的怔愣茫然, 眼前的一切好陌生,他仿佛局外人一般, 不知道为何这么多不相熟的异乡人对他恶意满满, 他还看见人群中夹杂着几张前两天还笑着恭喜他的人脸, 此时脸上也被愤懑覆盖, 好奇怪, 当初他们恭迎的时候他觉得不解, 如今眼前的恶意更让人觉得突兀割裂,他们好像一群披着人皮却没有思想的木偶, 听风就是雨, 见火便成鬼。
眼前的画面静止在柳绵抬起衣袖挡在他身前,不知道坏了多久的鸡蛋砸在柳绵今日特地换的一身翡翠烟罗广袖长衫, 因为楼谪之前不仅教了他一套一百分言论,还说考试第一天穿绿色或者青色寓意好, 柳绵当时没反应过来, 不过看着楼谪含笑的眼睛一下就想明白了, 恍然大悟道,
“因为平步青云是不是,夫君你好聪明!”
楼谪撑着脑袋看柳绵换外衫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点了点头道, “这么说也对,你真聪明。”
恶臭的蛋液砸在垂在半空的精贵衣袖上, 绣着云纹的广袖被砸出凹陷,蛋液又顺着衣诀往下流动, 衍出痕迹。
“少爷!”安禾腰间的佩剑拔出,在阳光下雪白的剑身泛出锋利的光芒,瞬间架出扔出鸡蛋的人的脖颈上。
其他的侍卫也将身上的佩剑拔出,围住三人,对准那群胡闹的人。
楼谪蹙着眉将柳绵拉到身前,看见柳绵一尘不染的新衣现在变得乌糟糟的。
头上带着琉璃冠的发束此时还沾了一块烂白菜。
楼谪的表情冷得可怕,所有闹事的人都不敢再说话。
偏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心大地笑了笑,自若地将头上的菜叶拿了下来,看向那个被安禾将剑架在脖子上,腿都吓得一直打颤的人,紧张道,“安禾,你干嘛,赶紧把剑放下。”
安禾不甘心地将剑逼近了几分,那人立刻吓得跌坐在地,“你你你你干嘛,你光天化日之下还要杀人不成?”被利剑指着,这人说话的气力还没有砸鸡蛋的力道十分之一重。
柳绵不满的警告声响起,“安禾!还有常乐,你们都把剑放下,你们这是要干嘛啊!?”
安禾手腕微动,将剑挪开了一点,那人刚松了一口气,楼谪带着寒意的声音响起。
“不必放。”
柳绵拉紧了楼谪的手,扯住了楼谪准备过去的动作,“夫君,我没事,就是衣服弄脏了点,都没砸到我身上,没事的,耽误了府试才是让这些人得逞了,你先去考试,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常乐,你先带人护送夫君去考试。”柳绵边扯着人,边焦急地给常乐使眼色。
沈思月也帮着劝道,“绵儿说得对,科考为重,这些交给我们就好,府中这么多人呢,能处理好的。”
常乐抿了抿唇,想着楼谪一直都挺听柳绵的话,而且确实是科举期间,无论什么缘由和百姓起冲突都不是好事,每一步路都是有背景调差,民心考察的。
常乐准备收起剑,楼谪看着柳绵的脸,声音再度不冷不淡地响起,“不必收剑,就这样把这群人押送到官府吧,这些人寻衅滋事,聚众围堵,不仅影响我一人考试,还破坏了城中治安,如此风貌,正值我县府试之际,这叫各地学子如何敢来我安陵求学,都押送官府,受些应有的惩罚吧。”
将话一放,楼谪头也不回地拉着柳绵回了府里。
柳绵懵懵的,一方面觉得楼谪三言两语就怔住了众人并且还能将众人下大牢着实厉害,自己怎么就没有这脑子呢,另一方面又不知道楼谪要干嘛,他还要考试呢,往回走什么啊。
可是楼谪的力气大得可怕,柳绵根本挣脱不了,被扯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哎哎哎,夫君,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