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篷就给他搭好了。帐篷口正面地对着自己,就只有楼谪能完完整整,时时刻刻地看见自己的小夫郎。

得了缘由后,楼谪就让无心训练的哥儿和女子都可以不必再来训练了,但除了安禾,府上还有些零零散散的女子和哥儿留下了,楼谪并未多想,以为他们也是和安禾一样想习武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

如今楼谪看着面前明显打扮收拾过的哥儿,训练了一上午,半点汗都没出,还带了香薰,淡雅的香味侵袭而来。

烈阳下,陌生的哥儿端着绿豆汤,对面一直以来对待哥儿温柔体贴的楼谪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伸手接过绿豆汤的意思。

那个哥儿端着瓷碗的纤细手腕颤了颤,抬眸轻轻地唤了一声,像是提醒楼谪一般,“姑爷?”

楼谪没说话,看着眼前的哥儿,脑海里却浮现了柳绵气鼓鼓的样子,要是让柳绵看见别人给他送绿豆汤,肯定得默不吭声地把楼谪拉走,然后再小声嘀咕几句楼谪听不清的话。

得抱着人亲亲哄哄,还不一定能一下子消气,噢,最后肯定得再重新盛一碗绿豆汤,看着自己亲口喝完才能有个好脸色。

想到柳绵那可爱的性子,楼谪漆黑冷漠的双眸忍不住染上了几分笑意。

“不用了,你自己喝就好。”楼谪淡声拒绝了递到眼前的绿豆粥,无意识地摸了摸指尖,真奇怪,明明早上才送人出府,现在就有点想念了。

显然,这态度让面前的哥儿误会了,自以为楼谪是在关心他。

“姑爷,奴哪有您整日操练来的辛苦,您喝些绿豆汤解渴才是,姑爷心善,能给奴这么好的机会,府中事宜清闲,待遇却很好,府中人都对您的为人赞不绝口,奴也十分敬仰您,要不是姑爷,奴家中的父亲怕是都难以下葬,姑爷,您的恩情,奴实在是无以为报,希望姑爷可以给奴一个报恩的机会,否则奴于心不安。”

说着,那哥儿软若无骨的手就想覆上楼谪的肩膀。

楼谪敏锐地起身躲开,退到两米之外,他想起来了,这哥儿不是之前陪柳绵上街时,挂牌卖身葬父的那个吗,柳绵心善,楼谪也无所谓,既然柳绵想帮忙,那便帮了。

当时这个人就很奇怪,明明是柳绵给钱救了他,却一直对着他磕头感谢。

楼谪柳绵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如今这一出楼谪可是彻底看清楚了,真是丧良心了,夫郎好心救他,他却要撬夫郎的墙角。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楼谪面色沉了下来,“滚,当初绵绵救你的时候,就说了不要你感谢,你非死乞白赖地说要给他做牛做马,绵绵心善,让你来府中做活补贴家用,你就这么回报他?”

那哥儿显然不知楼谪为何变脸,又或许楼谪的才貌能力和对柳绵的贴心温柔迷惑了他的双眼,那哥儿又往前上了两步,“自古好男儿多红颜,少爷身体又不好,哪里满足得了姑爷,奴愿意为少爷分担,不求任何名分回报,奴心甘情愿。”

真是神经病,这种人给他一巴掌楼谪都怕他反过来舔他一下,楼谪离得更远了些。

“来人把这人给我扔出府,对了,把这家伙父亲下葬的坟刨了,让他自己再上街寻求好心人去吧,这种人,我们府上可要不起。”楼谪冷声道。

那哥儿瞳孔地震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楼谪真不是欲迎还拒,而是真的看不上他。

“姑爷,姑爷,不要,别把我赶出去,我错了,我错了,我是少爷带回来的,我只是想帮少爷分忧,您不能问都不问一声就把我赶出去啊,少爷那么善解人意,他肯定愿意的,自古男子哪有钟情一人的,给奴一个机会,奴肯定会让姑爷满意的。”

跌坐在地上的哥儿哭得梨花带雨,楼谪压了压眉心,看着怔住的几个侍卫,“干嘛?还要我再说一遍?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