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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医治,就抱到医院想跟有钱人家换一下,这样自己的病孩有了保障,还能转手将别家的男婴换些钱花。

案件被当场撞破,这事在整个医院传得沸沸扬扬,贺瑞君听到后顿时浑身僵硬。

她之前认定是抱错,是因为她无法想象会有人故意换掉自己的亲骨肉,所以她觉得只要挨家询问,告知有这么个情况,抱错她孩子的那一家一定会主动配合。

但她忽略了她的孩子可能是被人故意换掉的,恰好傅煜珩有着先天性心脏病,一出生嘴唇颜色就明显不正常……

虽然傅老太太一直责怪贺瑞君,认为是贺瑞君身子骨弱才导致宝贝孙子得了这么重的病,全然不提是她费尽心机将小儿媳撵去乡下插队,差点死在偏远山村里。

贺瑞君也清楚自己孕期是个什么情况,能活着将孩子生出来已经算命大,所以在放弃寻找孩子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也都认为傅煜珩的先天性心脏病是她身体不好,孕期又吃了太多苦所导致。

直到这一刻贺瑞君才意识到,换成故意调包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如果是故意换给她病孩,那即便问到跟前也不会承认。

不过那时候特殊时期还没结束,傅松臣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如果不是因为傅煜珩要做手术,傅家老太太根本不会让贺瑞君有出门的机会,生怕她这个搅家精再牵扯出什么祸事。

贺瑞君想去找孩子,却被当做又犯病了,她求助无门只能生生将一切压在心底,同时还要尽心竭力照顾生病的傅煜珩。

对于这个她一手带大的孩子,贺瑞君同样有着很深的感情,况且那时候傅煜珩因先天性心脏病显得瘦小又孱弱,她哪一个都放心不下。

又过了两年,特殊时期结束,贺瑞君终于和国外的亲戚有了联系,却被告知兄长贺端多年来一直下落不明,贺瑞君受到沉重打击,精神状态日益衰颓。

儿子身体刚稳定下来,妻子又进了医院,傅松臣实在等不到能让妻儿随军的机会,难得请假回来看到贺瑞君形容枯槁,仿佛半条命已经没了,傅松臣决心放弃从前积攒下的功绩选择转业回京。

傅老太太得知后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不过有了傅松臣相伴,贺瑞君的情况的确明显转好,最主要的是傅松臣更信她的话,再次派人去县医院详查了一番。

奈何经历多年动荡,县医院里的资料文文件早就十不存一,且能剩下的自然都是些极为重要的数据,并没有那些冗余的生产记录。

这份失望并未完全击垮贺瑞君,毕竟这时候终于有第二个人愿意支持她,她更不能轻易放弃。

然而不久之后她无意间听到婆婆同人在电话中提起此事,并在笑骂间亲口承认她当年根本没派人去查什么蓝眼睛男婴,一切只不过是随口敷衍一下疯癫无状的小儿媳,不想看她继续闹得家宅不宁罢了。

这一次,贺瑞君彻底崩溃,连带着傅松臣也一并恨上。

之前虽经历诸多磨难,但她也能谅解傅松臣的无能为力,可关乎她十月怀胎艰难生下的孩子……

她甚至一再钻进牛角尖里想到,当初傅松臣求她留在国内时明明保证会对她好,会保护她,可却连他们的孩子都不知所踪。

贺瑞君只要一想到她的孩子很可能被人转手卖掉,很可能朝不保夕受尽苦楚,贺瑞君就无法不恨。

是以尽管傅松臣带着妻儿搬出老宅,住进傅松臣婚前便许诺的四合院中,贺瑞君的状况依旧一日差过一日。

她无能为力,因着精神问题日益严重,连傅松臣也逐渐倾向于是她病危时的癔症。

或者说傅松臣是不敢信她,他更希望一切是假的,因为除了贺瑞君多年坚持着,其他人都不信这件事,而县医院的记录不在,他派去多人大海捞针至今无果。

虽然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