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轮椅中的女人,温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傅汀尧察觉到她的颤栗,单手将她搂进怀里。
看到傅汀尧对温令的紧张,安妮嗤笑,“我倒是很想看到江秉时如果看见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傅汀尧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诈死回来,不去找江秉时,反而来找无辜的人,怎么,还对江秉时抱有期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说中心事,安妮脸涨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胡说八道什么,我恨江秉时,是他把我害成这样,我恨他恨不得让他遭受我所遭受的一切。”
傅汀尧朝不远处的两名警察颔首示意,然后对着安妮说,“既然这么恨他,那就劳你配合和警察走一趟。”
安妮这才发现附近有警察,她慌忙戴上口罩,想要钻进车里,可她坐在轮椅上行动不便,等警察走到跟前,她还没有从轮椅上站起身。
安妮愤恨地瞪着傅汀尧,“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
“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傅汀尧淡漠的道,“凭你自己怎么斗得过江秉时?好好配合警察录口供,我可以暂时保你安全。”
安妮抓着轮椅两侧,脸上青白交错,即使再不愿意和警察走,但一个死人突然活过来,为了查清真相警察也不会放她离开。
安妮被带上了警车,等他们离开,温令表情依然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傅汀尧低头瞥了她一眼,放开了环住她的手,冷冷道,“你都是大人了,能不能长点心眼。”
被这熟悉的斥责声唤过神来,倒是没在意他的责备,而是抓住他的胳膊问,“到底怎么回事?她真的是江秉时前妻?她不是死了吗?还有,你怎么知道她在这儿,不、不,是你怎么知道她没有死?”
他能提前带警察来这里,一定是知道安妮的行踪的,这也就说明他早知道安妮没死。
温令联想到之前他说江秉时有嫌疑的时候那种笃定的语气,再结合此刻,温令的后背竟然密密麻麻地起了鸡皮疙瘩。
这时,她不得不承认,傅汀尧有可能说的是真的。
只是这事太诡异了,死去的人又怎么会复活呢?而且江秉时说过安妮有精神病,可在温令看来,安妮很正常。
这一系列的疑问折磨的温令脑子都快打结。
温令摇着傅汀尧手臂,“你快说啊。”
傅汀尧没好气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手,拽着她上了自己的车。
等坐上车,傅汀尧先问她,“你知道安妮是这么死的吗?”
温令摇头,江家对外只说江秉时前妻是因为抑郁症自杀,当初江秉时也是这么和自己说的,因为涉及过往私事,温令也没有多问。
如今看来,根本不是什么自杀。
傅汀尧靠着椅背,“江家对外说安妮精神问题自杀,圈子里小部分人知道的真相是安妮死于火灾。”
温令想起安妮脸上的疤痕和撕裂般沙哑的嗓音,一时秀眉紧紧拧起。
傅汀尧看出她的情绪,勾了勾唇,“你也别同情得太早,江秉时和安妮都不是省油的灯。
没想到自己只是心里一想就被他看出来,温令有些着恼,“你别卖关子了,快点说。”
傅汀尧睨了她一眼,“我查到的结果是,安妮确实有情感双相障碍,但不至于到精神病的地步。至于火灾,是她想烧死江秉时和他的情人,没想到被江秉时提前发觉,将计就计,将安妮困在了别墅里,至于她后来是这么逃出来的,没人知晓。”
大概是真相太让人震惊了,温令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那你怎么知道她没死?”
“傅家和江家有点龃龉,我之前查过江秉时,不过那时候不想横生枝节,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