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别墅区景色,“离婚成全你和安南月吗?让你们带着我儿子组成一家三口?做梦!”

他本应该愤怒的,但听她这么说后竟然松一口气。

为了掩饰自己的反常,他冷声道,“我亏欠南月,若是她能够组建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的孩子,到那个时候你要回嘉辰,我别无二话。”

容聆嗤笑,“原来我的儿子只是你补偿安南月的工具。”

“容聆!我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别……”

“爸爸,妈妈,你们在玩躲猫猫吗?”

只只揉着眼睛站在落地窗另一面,好奇地看着把自己锁在阳台的两个大人。

容聆推开挡道的沈西渡,开锁拉开推开玻璃门走出去。

她抱起只只,“我们没有躲猫猫,只是在聊天,你怎么醒了?”

说起这个,只只垂眸倚偎着容聆的脸,“我做噩梦了。”

“梦都是假的,不怕。”

容聆无视身后的男人,边柔声安慰边抱着她回房,陪着她上床。

只只像是被噩梦吓到,抱着她不撒手,“妈妈,我梦到弟弟被欺负,他好可怜。”

容聆抚摸她发顶的手停顿了一秒,安慰道,“弟弟没事,睡吧,宝贝。”

翌日,嘉辰并没有去幼儿园,容聆很担心他的状态,但她知道担心最没用。

她目前最迫切的是要有安南月不利的证据。

下午,容聆正接完只只回家,薄砚发来一份账单,附带一句话,“安南月这几年定期会给林晟打钱,怪不得我们没发现他们联系,他们直接是用钱联系,为了避人耳目从不见面。”

容聆看着账单,从四年前就开始了,每个月定期一笔钱,四年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少的支出。

安南月会这么好心给前夫打钱?

还是说安南月有什么把柄在林晟手里?

昨天林晟明明一开始是求复婚的,情绪崩溃不像作假。

他说安南月是在领养嘉辰后领的离婚证,这么说当时林晟并是不想离婚。

难道是安南月和沈西渡合谋摆了林晟一道?

这其中弯弯绕绕不得而知。

但真相是什么对容聆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是安南月主动提出养嘉辰,还是沈西渡主动,都不能原谅。

红灯停下,她给薄砚回了个消息,“我知道了。”

不到一秒,薄砚又回,“还有一件事,沈西渡想要把林晟送进去,但是安南月阻止了。”

容聆看着屏幕上的字,问,“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咱上面有人。”

容聆,“……”

她想了想,告诉薄砚,“我想见一下林晟。”

下一秒,薄砚发来一串号码,是林晟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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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晟约在了人多的公园,容聆到底有些忌惮他。

林晟见她单独前来,到有些意外,“你约我,不怕做实你指使我绑架?”

容聆双手插在风衣口袋,站在湖边云淡风轻,“没做过的事我怕什么?倒是不知道林先生你如此痴情。”

林晟戒备地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你突然从加害变成施恩者,替安小姐除去我这个眼中钉,她不是对你感激涕零吗?可惜,你对她再好,她一颗心还是在沈西渡身上。”

这两天她想来想去,分析林晟这个人现阶段的心理,得出一个结论。

就是那场绑架是真实的,安南月并不知情。

她一开始在电梯看到她那时的慌张也是真的,毕竟她有把柄在他手里,他突然发难,她慌张。

只是林晟太爱安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