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津墨并没有待太长时间,他有事要先走,吩咐工作人员,“照顾好。”

然后就和容聆告辞。

等他离开后,容聆才觉得周遭的空气变得轻松了许多。

他总是给人无形的压力,可他明明还挺和善的。

容聆带着孩子们一直玩到闭馆,回家路上,两小只还在探讨宇宙,容聆都跟着涨了不少知识,约好下次还要去。

回家后,两个孩子已经很累,洗完澡连故事都没来得及听就睡着了。

容聆看着他们入睡后,回到自己房间,开始认真思考未来的路。

她不得不承认,谈津墨的提议很诱人,是她目前为止最好也可以说是唯一的选择。

但是,要如何离开,就成了最让她头疼的问题。

容聆一夜没睡。

思考了一夜后,她给了谈津墨回复。

而他仅回了四个字,“我来安排。”

于是容聆开始做相关准备,为了不引起沈家的注意,她照常送孩子们去幼儿园,之后她开始准备孩子们相关的资料。

沈西渡则是两天后回的锦园。

他似乎已经破罐子破摔,直接拎着行李箱搬进了主卧,容聆静静地看着他折腾,到了晚上,容聆洗完澡抱着枕头去了只只的房间,把主卧让给了他。

沈西渡一个人躺在大床上,并没有雀占鸠巢的胜利感。

这张床原本就是属于他们的,他五年没睡,如今只不过又睡回来。

容聆不是要和他离婚,连碰他一下都觉得恶心吗?

可如今他睡在了她的床上,她却是无动于衷,连生气都没有,直接去了女儿房间。

沈西渡瞪了天花板几眼,不甘心地跳下床,敲响了只只的房门。

容聆一开始没反应,可连着敲了几下,怒意还是被激了出来。

她打开房门,走出一步,随手把门关上,“只只睡了,你到底想干嘛?”

沈西渡穿着灰色睡袍,头发湿漉漉的还没干,他抓住她手腕,“回房睡。”

“放手。”

容聆挣扎,甩开,瞪着眼前这张让人恼火的俊脸,“你是不是精神分裂?”

“我们现在是离婚状态,你出差了几天就失忆了?”

沈西渡厚着脸皮,“我没去,不作数。”

简直无语,容聆气得心痛,本想说二次起诉后就会判离婚,做不做数不是你说了算。

可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激怒他。

她秘密谋划的一切都不能被他知道。

见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反驳,似乎是默认了他的话,沈西渡眯了眯眼。

察觉到他似有怀疑,容聆心脏一紧,又只好恢复几分,“被安南月碰过的男人我嫌恶心,沈西渡,你有点自知之明吧。”

果然,沈西渡眼里的狐疑消失,他咬紧腮帮,“我没出轨。”

“你说没有就没有?谁知道那个视频结束后你们有没有做什么?”容聆索性耍起无赖,察觉到他要解释,她赶紧打了个哈欠,“我困了,你把我工作搞没了,现在连睡觉都不让吗?我不睡女儿还要睡,你若是吵醒只只,我就带着她出去住酒店。”

说完,也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反手一拧推开门又回了房间,然后直接上了锁。

啪嗒一声,让沈西渡举起的手又落下。

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却让沈西渡七上八下的心落回了实处。

他回了房间,睡在她的床上,盖上有着她馨香的被子,竟觉得莫名安心,沈西渡睡了这个月来最安稳的一觉。

第二天一早,他下楼。

两小只已经在吃早饭,听到动静抬起头,两人异口同声,“爸爸,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