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了碾地上的沙砾,后头?有人叫她,她撇了撇嘴,“要我是真?不想送他这一趟。煤炭,给姨奶说再见。”
她脚边的大黄狗还真?仿佛能停懂话似的,摇着尾巴咧着嘴冲方淮曳叫了一声。
“她跟你是一辈的吗?”方淮曳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问?道。
方蓉花的性格挺潇洒爽快的,她来搅和这么一回,方淮曳因为直面法师烧伤产生?的心理阴影都散了点。
“我们这里,除了你,但凡和我差不多大的,都是一辈的。”方之翠回答。
两?人在这里闲谈的功夫,方蓉花已经?回了自己的车边。
法师烫得?严重不算,整个人更?是吓得?脚都软了,嘴里嘟嘟囔囔着什么自己完了,下辈子费了之类的话,被好几个人抬过去的。
方蓉花有好几辆车,这次开的是辆丰田霸道,她站在车门边给人开门,那法师刚要进去,站在旁边的煤炭突然吠叫起来。
“煤炭,”方蓉花呵斥一声,大黄缩了缩脑袋,困惑的看了一眼法师,最终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跑了。
方蓉花甚至来不及去拉住它,它便跑到方淮曳的脚边趴着不动了。
粤娭毑拍了一下方蓉花的肩,“你先送人去吧,你家狗我们替你看着。”
情?况着急,方蓉花欲言又止,被簇拥着上了车,往外开去。
煤炭在地上像泄了股气似的,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方之翠垂头?看了它一眼,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脑袋。煤炭哼哼唧唧了两?声,不大一会便把肚皮露了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在远处,粤娭毑和方玉几人争执得?逐渐焦灼。
出了法师这种?事,这葬礼到底办还是不办?
这场葬礼从开始到现在,实在处处都有些诡异,到了现在宾客都有些怕了。但已经?开到了现在,总不能半途而废,把老娭毑草草下藏,无论是方玉还是粤娭毑都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你说今晚还会办下去吗?”方淮曳低声问?。
“会,”方之翠说:“玉姨为了这场葬礼投了十多万,她不会让这些钱打水漂。粤娭毑一心只想给老娭毑风风光光送走,也绝对不会停下来,不然刚刚就分一个人和法师一起去医院了。”
两?人坐在角落里,没什么人看得?清,加上混乱不已,也就能安心说话。
方淮曳伸手?也摸了两?把煤炭,心底有些奇怪,“按理说,煤炭对方知甜吠叫,对法师也吠叫,为什么会亲近我呢?”
“两?种?可能,第?一你身上没有真?实的邪祟,是和普通人一样?干干净净的,只是单纯的倒霉被老娭毑留下的东西盯上了,但因为基本没得?过手?,所以你身上什么也没有。”方之翠说。
方淮曳扭头?看她,“第?二种?呢?怎么不接着说了?”
方之翠眸光微闪,“第?二种?,你身上也有东西,并且专门克这几天针对你的邪祟,煤炭怕它,而你身上的东西能让它感到安心。”
“可是我不是没有中过招,”方淮曳提醒,“我落过水。”
“可是你没死?,”方之翠分析道:“第?一次针对你的是落水,但是你没死?。第?二次针对你的是不准你上国道离开,我们及时回来了,你也没死?。第?三次是方知甜发疯,我们早就准备好了你也没死?。第?四次是那条银环蛇,你同样?没死?。”
方淮曳微愣,“不,或许是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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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的第?一天,我在你家醒来后,还有一条眼镜蛇,和你的鸡一起掉了下去,你还记得?吗?”
方之翠当然记得?,一同记起来的还有那几只五脏消失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