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上来将自己带走。

他知道的,他如若敢掺和到皇兄同丞相之间的事情中,皇兄定然饶不过他。

可是他的神女红了眸。

他便又想,小太监已经死了,皇兄又能对他做什么呢?不过是些打骂,不过是些刑罚,打骂和刑罚,这些不过是他人生中最平凡的一切。

如何能够比得上神女的伤忧。

左右皇兄也不会要他的命。他从出生开始,从母后难产那一刻,他就是父皇和皇兄手中最好的棋子。

他们谁又舍得这么快就少了他这一颗这么好用的棋子呢。

毕竟他们父子情深。

这在皇家,这么难得。父皇一生都在拖着病体,为皇兄谋划皇位,甚至不惜留害死母后的他一条贱命,只为了让这世界上多一个嫡皇子,好用这无用的嫡皇子,做皇兄的磨刀石。

这般想着,徐宴时脸上又挂上了平日纨绔的笑。

一棍子从他身后向他挥过来,一定是个熟练的老手,因为只一棍子,他就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徐宴时也只是在想,这一次皇兄手下的人,下手倒是比从前重了些。

*

另一边。

马车未回姜家,直接出了城。

姜婳垂着眸,手中的一本书,许久都未翻开。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她心中蔓延,她甚至不知,为何她会转身回望说那一句。

“谢欲晚,你不能骗我。”

她望着自己白净的手,却只是想到,青年垂着眸用自己尚算干净的一处衣裳。一点一点擦去了她手心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