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穿过。
由心开始蔓延,到四肢,到指尖。
他抬眸望向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此刻他矜贵的表象下只有一地狼狈,他惶然地发现自己寻不出法子。
他能在她身边安排很多人,她知晓了也从未责怪她。
但是人再多,他也会日日担心。
他的小婳,面对那些明里暗里的冷箭该有多么怕。
他想同她成婚,并不是因为丞相府需要一个主母,也不是因为他心中那褪去浅薄的爱意,更不是为了束缚住她。
他只是......想让她自由。
她想查清当年的事情,便无需因为姜府的限制畏手畏脚,甚至有时需要通过伤害自己才能达成目的。
她想同寻常女子一般走在大街之上,带着姨娘招伙计开铺子,就不用担心姜府的报复和旁人的欺压。
他不想她因为那日的刺杀担心受怕,也不愿意她再有任何一分可能置身险境。
可比起那些,她似乎更怕他。
如若不是他完整记得那十年发生的一切,他可能也觉得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才能让向来坚韧的少女眸中露出如此的惶恐。
他定是做了什么。但是......他好像不知道。
谢欲晚沉默许久,还是轻声道了一个‘好’。他转过身,轻着步子走了出去。少女侧身所看不见的身影里,青年浑身萧瑟地垂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