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谢欲晚先说的话:“昨夜未休息好?”
虽然是问句,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同直接下了判断差不多。姜婳没有否认, 微微收起自己的手,轻声道:“做了一些不太好的梦, 后来便睡不着了。”
谢欲晚淡淡看着她, 没有说什么,起了身:“就在那边抄写吧。”
他眼神所望的地方, 是一方稍矮一些的书桌。姜婳捏着书本的手紧了一些, 上一世在丞相府,他若是亲自教导她诗文, 便是在书房。
她也是坐在那方稍矮一些的书桌上, 他便坐在她身前,清润地为她一字一句地讲解。
她没有回头望他的方向,他似乎开了门,同门外的侍卫说了什么。
她垂着头, 向那方稍矮一些书桌走去。
坐下来,她望着书桌上一切, 同前一世没有什么差别。便是后来她自己摆放的一方玉雕, 他也早早地寻了一方摆在上面。
姜婳怔了一瞬,想起昨夜那如何都拼不起来的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