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出来。

从始至终,晨莲一直在旁边认真地看着身前的小姐。

远处的寒蝉眼眸在糖上停留了一眼,随后闭上了眼。夜逐渐深了,一切又归于寂静。待到院子中的灯都熄灭之际,寒蝉陡然睁开眼,身体向一旁避开。

一枚寒针直挺挺地插在适才他躺的位置。

若是他反应慢上一分,寒针已经穿透他的额心了。他一张死人脸变了又变,望向了树下少女娇小的倒影。

月色下,晨莲笑盈盈地望着他:“许久未见。”

寒蝉脸色一如既往地冷,少年抱着剑立在树梢之上。

少女仰头望着他,满眸笑意如夏日盛开的花:“下次再见。”说完,少女哼着歌走了,月色印亮她额头那一道疤。

寒蝉沉默,那道疤是晨莲七岁那年,自己用石头一点一点划开的血肉。

*

丞相府。

橘糖又是拿来了抄写的佛经,她摸了摸鼻子,望向莫怀:“公子还是未出来吗?”

从最初的不在意到昨日的闲适再到今日的担忧,橘糖手中始终拿着一沓厚厚的佛经。

莫怀沉默地摇头,看向橘糖手中的佛经。

橘糖有些耐不住,到底还是担心,踌躇到了门前。算起来,公子当是三日未用膳了。本来之前就生了一场大病,如何能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

莫怀没有阻止,只是和夜色一样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