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事情传出去了......”

橘糖想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小声嘀咕一句:“难道公子同季姨娘从前相熟吗?”

他淡淡回了一句:“不相熟。待到回去后,你去同寒蝉说,此后三月守在姜婳和季姨娘身边,待到玉溪从暗卫营出来了,再让他回来。”

隔日,谢欲晚便离开了长安。

可不过两日,季姨娘的死讯就传到了他耳中。彼时他才知晓,季姨娘病入膏肓是假,一心寻死是真。

寒蝉每日将消息上报,但他不在长安,即便收到消息也已经晚了几日。

再后来,便是那杯酒,因为是她敬的,他没有推辞。

直到穿着一身素白衣衫的少女推开他的房门,他淡淡看着浑身颤抖但是逐渐褪去衣衫的少女。

第一次意识到,即使他贵为丞相,在这姜府,依旧有护不住的东西。

他应允了少女所为,在门外吵闹声响起的那一刻,看着她颤抖的眸,心中某一处角落,轰然坍塌。

但他只是对自己说。

既然在姜府,他无法全然护住她。

那他带她离开这泥潭吧。

烛火被风陡然吹灭,谢欲晚平静地合上书。他今日未曾说一句违心之言。

如若姜婳能寻到此生能庇护她之人,他便是忘了前世之纠葛,又如何。

左右他只是最初应了一个可怜的妇人,要给她如蜉蝣一般的女儿短暂的庇护。

至于其他的,谢欲晚淡淡看着指尖的伤口,泛着酸涩的疼在心口泛滥,但他只是一点一点压下涌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