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达到了顶峰。
家人、妻子、朋友?
……还是恋人?
——还不是恋人。
当年夏日祭他回答旁人的答案突然浮现在脑海当中。
“千织,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他的声音很淡,手却抓得我手腕很紧,“那么,就等到我们之间决出胜负的那一天好了。等到那一天,再来谈我们之间的事好吗?”
……骗子。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在我与他争执过万花筒的副作用后、在当初我对他说不要死时……他早就知道我在担心什么。
只是他自己也无法向我承诺罢了。
“好啊。”我垂下眼眸,听见自己这么回答他。
第26章 俘虏
战场上的一切依旧令人战栗。
不同的是曾经我跟在别人的身后,如今的我则是更多人的依靠。
三勾玉在族中也是较为罕见的,足够统领一支小队了。
队伍里有几个族里的孩子,其中一个孩子是第一次跟着来,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紧张和不安。
就好像当初的我。
这次没有火核在身旁兜底。
我握紧了手中的忍刀。
一切就好像永无休止的轮回。
雇佣千手与宇智波的两方势力是火之国与川之国接壤地带的两方火之国领主。
两地领主因与川之国的商贸权起了龃龉,协商不成后冲突升级成了战争。
雇佣宇智波的领主要求狠狠重创千手一族,给对方领主一个好看,逼迫对方签下降书。
听说对面领主更过分,还给族长泉奈火核这些活跃在战场一线的宇智波的脑袋标了价格,让千手来杀。
我搞不懂这些贵族的脑回路,这就跟我当初看《甲贺〇法帖》里德川家康下令甲贺与伊贺两支忍族派系互相残杀以此来决定幕府继承人是谁时,我脑子里冒出无数问号一样疑惑。
恕我直言,这种行为让我想起了斗蛐蛐。
不过我上辈子只在某个虚拟武侠沙盒游戏里斗过蛐蛐,这辈子让我变成别人手里的蛐蛐是否有点太过分了。
因为我队里有孩子,所以我们比主力部队晚上一天出发。
主力部队交战之时,我们这些小队则负责奇袭、扰乱千手方对我们后勤补给队伍的判断,以及应对千手针对后勤的袭击。
千手一族的袭击来得很快。
我解决完对方小队的首领,回头发现有两个成年忍者不见了。
“他们人呢?”我皱着眉,问剩下的人。
“战斗的时候追着一个敌人分散了,千大人。”其中一人回答道,他曾在据点当过我的部下。
——不怕是诱敌深入的陷阱吗?
我有些不满地皱眉。
背对着队友,万花筒的瞳术悄然展开,掩盖了此处的人迹。
我叮嘱小队剩下的人留在这里探查死掉的千手留下来的线索,自己沿着另外两人的行踪追了过去。
树林间弥漫着血腥味,虫鸣声在幽暗的树林中显得有些凄厉,混合着微不可见的呜咽声。
我扶着树干,在一棵树上站定,眼前的一幕映入眼帘。
那个和其他人分散的千手忍者是个仅五六岁大的小孩,两个成年忍者一前一后堵着了她的去路。
年幼的忍者双手颤抖地握住手中的刀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又想起第一次上战场时遇到的那个猿飞一族的忍者。
——也想起了原著漫画中千手柱间那个我不记得名字的弟弟被好几个成年宇智波围杀的场面。
那一幕的压迫感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