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声哗哗啦啦,可以很好地盖过人的说话声。
确保外边听不到以后,盛时这才给苏殊去了一个电话。
盛时单手撑在浴缸的边缘,手背用力,声音隐隐有些颤抖,“怎么样?章教授怎么说?有希望吗?”
自从陈七安腿受伤以后,盛时几乎找遍了这方面的国内外专家,哪怕每次都是得到一样的答案,也从来没有放弃过。
苏殊知道盛时对这事着急,也就长话短说,“章教授看了资料,说是情况比较复杂,他下个月会来一趟江市,最好能当面看看。”
章教授是国内这方面很德高望重的前辈,都是快要退休的年纪了,前阵子一直在国外进行学术交流会,盛时也是废了好大心思才联系上。
盛时半阖上眼,眸子血色翻涌,沉寂了许久,才嘶哑着开口,“我知道了。”
盛时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刻出去,他充血的眸盯着卫生间的门,似乎可以越过玻璃,将陈七安的身影狠狠地刻在心里。
盛时低垂着头,脑袋放空,耳边全是水声。细碎的发丝微微耷拉下来,带着几分颓败的感觉。
盛时掏出电子烟,很想要抽一点,可想到外面的陈七安,到底还是忍住了。
陈七安魂不守舍地等在外面,目光时不时瞥向洗手间的门。
她听着里面的水声,心中疑惑,也不知道盛时是在聊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