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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活得像神像似的。

她虽然很努力靠近他,却从来不觉得自己靠近过。

可如今,他亲自将自己砸碎成瓷片,主动在她面前呈现那些不为人知的破碎,她突然觉得,原来,他也不过是像她一样,是个有血有肉,或许不那么完美,却真实活着的一个人。

她心底生出了一丝怜悯,而只仅仅是对同情不公和厄难遭遇的怜悯。

而正因为有了这丝怜悯,让她在他面前演起生情,就更逼真了一些。

她缓缓靠过去,坐在了他身边,伸手掀开他衣裳,再次直面那些丑陋的伤疤。

裴陆戟眉头紧皱,怔了一怔,但还是没有伸手阻止她动作。

戚央央指尖温暖,抚过他那些陈年伤疤的时候,动作极轻,像羽毛,又似细吻,拂过来又划过去,把原本应该蚀骨锥心的疼痛,瞬间变为了极旖`旎又缠`绵的记忆。

他看向她的灰蒙目光瞬间放晴。

只听她用细软又温柔的话语说道:“丑陋的从来不是承受这些罪恶的人,而是那些施加罪恶的人,我相信郎君的为人,倘若郎君当真有罪,罪至受刑,又怎么可能后来成为了这满京城人眼里的第一公子呢?”

戚央央知道十多年前的羌北活死人窟囚关俘虏的刑场,他也曾去过,身上如麻似栗般的可怕旧伤,猜就是那次留下的。

被关在活死人窟的俘虏众多,大多都似她一样,只是被关进去,没怎么受刑的,有些无关紧要直接被杀干脆利索的,但只有极少数真正重要的俘虏,才会像他一样,被秘密关起,受尽酷刑折磨,为了某些目的的达成。

“郎君不管是什么样子,都是我心目中独一无二的郎君,以前本不必在意这些,以后在我面前也不必在意的。”

她说完,俯身极郑重地在一道蜈蚣似的疤痕上,印下一吻。

裴陆戟黑沉的瞳孔猛地扩大。

这一刻,他再也没忍住,将人深深地抱了起来。

戚央央被他抱着,做好了这次要与他亲吻的心准备。

他紧紧地抱着她,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以为自己就快要与他的骨血融合一起了,他才缓缓地松开她。

她知道他情之所至,要亲吻她了,所以当他鼻息抚过她脸颊,用大掌托起她后颈的时候,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仰抬着脸。

“如果”他声音极其沉哑,“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就好了。”

他鼻息灼热地扑在她脸上,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惹得戚央央心尖颤跳不停。

什么意思?他发现了吗?

他随后很快笑了笑,“如果,你恢复记忆后,仍会这样想,那就好了。”

她的心安定下来。

他最终还是没有亲她,只是极轻地、用鼻尖轻轻触碰了她鼻梁一下,就松开了。

“好了,”他声音低磁温柔,笑道,“说好了在你记忆恢复前不碰你的,我不会食言。”

戚央央看着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应该演一演,“可是”

他轻轻替她捋好头发,在她发间揉了揉,这个动作是兄长们在世时,安慰她最喜欢做的动作,能给她带来安心。

“你只要记得,你是最好的,值得最好的感情,就算我没有亲、没有碰你,那也只是因为我不配,而并非是你的原因。倘若往后你不喜欢我了,又不巧碰上像我这样不碰你、不亲近你的人,你也不要再为这样的事情难过伤心。”

“因为那是因为你值得更好。”

“我今日下定决心,哪怕冒着你会厌弃我的风险,也要向你坦明这一切,就是希望告诉你这些。”

他认真地看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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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来给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