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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行了, 明日我找人来, 把这几件毛皮制成成品, 送到宫里去。”

经裴陆戟的提点后,戚央央感觉自己仿若开了灵窍般, 一下子就把事情的头和尾,整个行事脉络以及推动的主要关键力量都在脑海中列得明明白白的。

第二天, 戚央央就找来了一大帮京城出色的裁缝和绣娘,赶工制作了几件精美的披风。

由于时间紧迫, 不能做太复杂的样式, 只能选一些大方得体的样式来做。

做成之后, 她去衙门找裴陆戟。

张白石去聆讯出来的时候, 恰巧看见央央从马车下来,他本想过去提醒她, 如今裴陆戟不在大寺衙门任职,不等他过去提醒, 只见一位门口洒扫的衙役已经第一时间冲上前去,“裴少夫人,裴大人如今在兵部任职了, 我带你去吧。”

张白石失笑。

果然,他就说怎么最近总看见大寺门口有人轮班似的,明明门口石板都被擦得可以照物了, 却在当值期间,门口那块地砖片刻也不离人。

原来是裴少仲这痴情郎,生怕他家夫人一不小心记错他当值的地方,早早安排好人了。

看来这下真的风水轮流转,以前他家夫人总来衙门接他时,他不知跟谁生闷气似的,较着劲冷落人家,让人家在外面等上半天,现下却是生怕人家找不着他走掉似的,每个地方都派了眼线来知会。

戚央央来到兵部衙门时,裴陆戟正在审阅各地送上来的军报。

前一刻,粮草押运官还因为运送军粮过程中出了差错而胆战心惊地低着头,等待着他发话,后来有人进来在尚书大人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裴尚书眉头瞬间解开了。

粮草押运官以为是军粮找到了,自己不用背罪了,抬头期待地看了看他。

裴尚书却径直站起往外走,粮草押运官疑惑地喊住他道:“尚书大人?”

“是不是粮食找到了?”他试探性问道。

紧接着裴陆戟的眉头又蹙了起来,威严可怕道:“你觉得坠下千尺深渊的粮草,花费兵力往底下找,到时候人员的折损比起那些粮食,孰重孰轻?”

粮草押运官吓得双腿一跪,瑟瑟:“是是”

“报备一下损失,缺的粮草从各地储仓调运过去,至于你的失职,这是严重的问题,不可用钱财弥补”

粮草押运官是寒门之子,从前这位裴尚书来之前,寒门之人和世家之子当差待遇是天差地别的,世家子犯了小错,花些钱可以让寒门人背锅,而寒门人花钱,顶多也只是保住性命,寒门中人从仕的路往往比世家子艰难许多,就光要找到推荐的人,就得经过千难万险,也不一定能成功。

而裴尚书来了之后,许多世家子弟犯错便与寒门子一视同仁了,该革职的他毫不留情,压根没有一个人可以把钱塞入他手中,他就像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冷面神佛,睥睨傲视地望着芸芸众生丑态,我行我素,该大刀阔斧的时候毫不留情,什么都动摇不了他的决策。

所以,这次粮草押运官自认是自己的错,就算就此被革职,就算他进来官署经历过千难万难,也没有怨言了。

若是从前,他定然是不服的,定然有怨的。

“好,卑职这就”

“本官看过你以前的资历,发现你对军械器材有些研究,往后本官有意将你往军械部门放,你愿意到军械部门从小做起吗?”

就在押运官打定主意要被革职之际,裴大人突然抛出那么个邀请。

虽说从一个六品官突然降到军械部没有品阶的小吏,看来是降级惩罚了,但军械部确实是他想要大展拳脚、有深深抱负的地方。

而且,对于一个犯了错的罪官,本来打定主意从此脱离从仕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