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涌进了一批官兵, 说是奉命捉拿罪臣,把她的沐大哥抓走了。
“你们”戚央央把凤冠摘了, 冲过去抢了带头的士兵的武器,抵在那士兵脖颈, “你们没拿出实证,怎么可以随便抓人??你说沐将军通敌, 那你把证据拿出来啊!”
那士兵显然也是名世家子弟兵, 平日里偷鸡摸狗惯了, 操练是疏于操练的, 才会被戚央央轻易制服压在地上。
“我们衙门只是负责把犯人押送到京城,其他的不归我们管, 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到京城问去!”那名带兵的人被她吓出来一额汗道。
这时, 又有一队人马似乎是来自更高一级的衙门,各人都佩戴长弯刀,来到后立马下逮捕令道:“主上有令, 立马捉拿逃犯戚氏归案!”
于是,十数人便一起涌过来欲将戚央央抓起来。
“住手!”
恰在这个时候,裴陆戟打马而来, 几下打倒了数个欲上前抓人的衙差。
“丞相有令,犯妇人戚氏由我负责捉拿上京。”
他亮出了一枚白玉信物,那官差辨认过确实丞相信物后,就扬袖让大家都住手。
裴陆戟下马,一步一步地来到她面前,朝她伸手。
戚央央满眼忧愤地瞪着他,“啪”地一声,一把打开他的手,
“裴大人好生大的能耐啊,总能给人意料不到的反击,先是假惺惺地同意我们成亲,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带人来毁掉一切,这也已经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了,是吧?”
戚央央满脸的泪水,深深地刺痛他。
他缓缓收回手,低头笑了出来。
这时,小兔子不知从何处一跳一跳地跑出来,身上拖拽着被撕掉的喜幔,戚央央想抱起它,不料却被它逃掉,一下跳到裴陆戟身边。
它提起前爪,站立起来仰头去咬住他衣摆,轻轻拽了拽。
“小兔儿你回来,就不怕他杀了你吗?”戚央央满心满腔都是对他的仇恨,看来是不会肯跟他走了。
于是,裴陆戟朝她身后的人一比眼色,云影立马往她昏睡穴轻轻一劈,她就昏倒了。
他连忙上前抱住她。
“启程回京。”他将她抱上马,与他一同共骑,发命道。
戚央央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被人用帕子绑住了双手,用一大块甜糕塞住了嘴巴,放倒在宽阔的马车上。
而对面坐如松枝,优雅安然端着公文看的,便是她恨得牙痒的裴陆戟了。
“戏弄我能让你很快活是吗?裴陆戟”她吐掉了嘴里的甜糕,咬牙道。
戚央央一生都没恨过几个人,就算是车壁大役一战中,把她父兄战败的士兵,她也没恨多久,因为她知道两国相战,那些士兵也只是为保卫自己家人罢了。
但裴陆戟这人,她恨不得挖了他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若我说,此事不是我所为,你信吗?”
他放下公文,朝她看来。
脚边,小兔子正悠闲地吃着新鲜的牧草。
“不是你所为,还能有谁、有谁、有谁能有如此大的能力去栽赃,他又何必这么周折去栽赃一个荆王身边的小人物!”
她气得浑身发颤,胸腔一震一震的,裴陆戟大概预料到她的情况,慌忙坐过来,捏住她手腕。
“你不要动气,先前给你看病的大夫没告诉过你,你心脉淤堵了,不可再忧愤悲伤的吗?”
他着急道。
戚央央看着他,眉头皱了皱。
“裴陆戟,你喜欢我,是吗?”
她突如其来说了这么一句,猝不及防弄乱了他的心绪。
他眼神躲闪,手一下松开她手腕,背过身去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