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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

“你我夫妻五载,那些合而为一的时候还少吗?你不要忘记, 我没强迫你,大多是你自己主动的!”

“你现在说走就走,问过我没有?”

“你以前追着我的时候, 怎么就没看清楚我天生凉薄是寡情之人?现在就知道说我不合适谈感情,跟我不合适谈感情的话,你当初又为什么要招惹我??”

他眼睛红得厉害,眉压得很深,有一种夹杂着戾气的委屈快将溢出来一样。

“戚央央,有些人学感情学得慢是因为他从小就没被人这么爱过,他惶恐,他笨拙,他不知所措,真的不是”

他的声音越发沉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应,任由外面的人对你冷语伤害的。”

“你又怎么知道,当府里和外头盛传我要娶公主,要降妻为妾时,我没有去用力压制?你不知道那些传言出来没几天,府里府外就突然都没人敢传了吗?”

“我这些年对你姨母说过的话,大部分都是气话,我从小就被生母安排好每一步该怎么做,就连我没死在羌北活死人窟,没给崔家一个立下大功的机会,都要被谴责、被批判,我受够了被人安排的人生所以连带着,也厌恶你姨母安排我的人生。”

“我们裴家是功勋世家,我当年也是被陛下亲自提拔上来安排在太子身边的,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陛下的真正想法,怎么可能真的怪责你姨母将你安排给我?”

“你的身份是最合适我的,我当年就是因为知道,才没有拒绝,不然你以为你姨母用那些陈年烂谷子的事情,真能拿捏住我吗?我若不想娶,谁也强迫不了我,不然你看我和你都和离那么长时间了,秦兰沁她嫁给我了吗?公主嫁给我了吗?”

“我清楚那段时间你心里的难受,我也知道我这个性子不改,带给你的伤害更多,我有尝试过很多次,我尽力多找些话题跟你聊,让你觉得我不是对你不耐烦,不是不想听你说话,可你每次总觉得,我故意说起这些你听不懂的东西,是在嫌弃你什么都不懂。”

“你每次主动靠近,我也不是因为厌恶才躲避,我是真的害怕,怕你一旦真的靠近我了,了解清楚我其实是个无趣、乏味,且十分容易被你挑动情绪的家伙,你就会感觉到厌倦,想要离开”

“因为你对我的感情,太不纯粹了!这是从你一开始接近我,讨好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了。”

“所以,当我知道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一直在服避子汤时,才会反应那么激烈。”

“想要努力修正你的行为,让你变得不那么以讨好为主地对待我,故而时常会拒绝让你来接送,拒绝你表达爱意的方法,跟你闹脾气。”

他自己也没想到,他会一下子失控,将所有心里话通通都说出来,似乎只是害怕只是卑微地想试图挽留。

戚央央听着他说这些话时,眼底一丝波澜也没有,只是安静在听,像个局外的倾听者。

这一刻他就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但还是不甘心地再争取了一下,“要是你一早知道这些,然后再发现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会离开吗?”

戚央央被他的模样吓住,只好认真地想了一下,不等她开口,他就抢先一步替她回道:“你还是会走的,是吗?”

她愕了愕,也不想骗他,只好点点头,“这世上有许多比我好的姑娘”

裴陆戟眼眸低垂,不为意间,瞥见了摆放在角落的渣斗里盛着满满一斗被煮熟的花瓣,那些正是他连夜让人从距彭州几十里外的地方运送过来的价值不菲的姚黄牡丹。

这些是极为难栽种的名品牡丹,在去年夏天的时候,他听见有人在背后说戚央央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路边野花,于是,他给她在距离她家乡没多远的地方,以她的名字购置了一座院子,在里头栽满各种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