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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兵马,便需要派人手持虎符,与兵马对接,虎符上面的镌刻一致,可以对契,这才可以调动兵马。

但若是将领想要调动兵马,根本不需要虎符,因着军中的军队,认人不忍符。

叶氏公孙无疾,在雒师中的根基庞杂,周八师两万五精锐,皆出自他手调教,整个周八师奉公孙无疾之命,马首是瞻。

换句话说,公孙无疾号令周八师,并不需要虎符,只需他的一句话。

叶攸宁点点头,道:“倘或公孙无疾身死,便算是旁人手持虎符,短时间之内,也无人可以令周八师信服,此时北狄攻来,周八师便是一盘散沙,还不是被人一波搓走?”

喻隐舟冷笑“:好一个毒计,既清除了异己,又瓦解了周八师。”

子情道:“我知晓大行令的所有秘密!北狄的兵马已经蠢蠢欲痛,他们想要趁着秋祭,偷袭猎苑,杀雒师一个措手不及!情儿愿意将知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求君上饶命啊!”

“饶命?哼……”喻隐舟的话还未说完。

叶攸宁却道:“饶命,可以啊。”

子情睁大眼目:“太子,你愿意饶小人一命?”

叶攸宁笑起来,他的面容柔和,缓缓走到子情面前,纤细的食指提起子情的下巴,仔细打量,道:“演得好,才能饶命……会勾引人么?”

子情瞠目结舌,道:“太、太子……小人再也不敢了!”

叶攸宁缺摇头,道:“孤说真的,会勾引人么?勾引君上试试看。”

喻隐舟:“……?”

*

“刺客!!”

“有刺客!”

混乱的喊叫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火把瞬间明亮,将整个猎苑打得犹如白昼。

“怎么回事?”大行令衣冠不整,随手披了一件衣裳,跌跌撞撞的跑出营帐,拉住一个侍卫道。

“何事大呼小叫?”

“大行令,”侍卫道:“听说是牢营闯入了刺客。”

“甚么?”大行令一脸惊讶,但是他的惊讶过于浮夸,一直流于表面,道:“甚么刺客,如此胆大包天?”

侍卫道:“卑将不知,牢营并未抓到刺客,好似是让刺客逃跑了,太宰……”

“太宰怎么了?”大行令抓住侍卫追问。

侍卫道:“卑将也是听说,太宰遇刺,好似……好似要不行了,猎苑的医士,都被叫去了,还有太子身边儿那个医术高超的姚国医士,好似也给叫去了,太宰恐怕是……凶多吉少。”

“快快……”

“让一让……”

牢营传来一阵骚动,大行令抬头看去。

有人打开牢营的大门,四个守卫从里面走出来,抬着一只担架,上面躺着甚么人,但看不清面容,那人被一张白布盖着。

血粼粼的白布,斑斑驳驳。

吧嗒——

一只手从白布下面颠簸了出来,白皙却过于惨白,仿佛失去光彩的石膏。

那只手,分明套着天官大冢宰的衣袍,太宰入狱之时,穿的便是这一身衣袍。

乐镛从牢营中走出来,扎着双手,手掌上全是血迹,一脸的木然,冲着等消息的众人摇摇头,并未有多说一句废话。

守卫抬着血粼粼的担架,越走越远,消失不见了。

大行令大喊着:“哎呦喂!怎么回事!”

牢营的守卫拦住他,道:“大行令!牢营刚刚出现了刺客,十足危险,还请大行令回避,小心为上。”

大行令一脸担忧:“怎么会出现刺客呢?刺客抓住了没有?可知晓是甚么人?”

乐镛在一旁道:“臣前来之时,刺客已然逃跑,并未抓到,只知出手毒辣,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