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的东西和玄关地毯上的灰尘又显示出安室透时常出门。
她一向不过问,透君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保密原则她牢记在心。
白天上班时间,整座公寓都静悄悄的。
浅早由衣站在家门口,正准备指纹解锁开门。
“……你准备消失匿迹多久?”
手机中模糊的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浅早由衣耳中,她下意识停住动作。
“前段时间好不容易露面,出手便杀了找你寻求庇佑的社长,他的死无足轻重,但你态度莫测可是闹得人心惶惶啊。”
“不关你的事,贝尔摩德。”
浅早由衣听见安室透的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威胁语气。
贝尔摩德?这不是酒名吗?
“是是,不关我的事。”贝尔摩德说,“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
“波本。”
指甲猛地陷入肉里,浅早由衣呼吸骤停。
躲起来!
快躲起来!
绝对不能被安室透——被波本发现她在门外!
浅早由衣缓慢地向后退了一步,两步。
吱呀。
房门敞开,金发黑皮的男人站在阴影中,他朝女孩子笑了笑,笑容一如往昔。
“过来。”波本说,“听话。”
第84章 上岸的第五天
听什么话,他的话是能听的吗?
浅早由衣拔腿就跑。
“不长教训。”
波本一把将人抓回来,牢牢钳制住她的胳膊,轻而易举化解掉浅早由衣用尽全力的挣扎。
“没办法呢,毕竟是八千米跑到一半就想尽办法耍赖、格斗课能逃则逃的由衣。”金发男人遗憾地说,“如果当初有好好努力,说不定能多逃几秒。”
浅早由衣:悔恨!
何苦为难文职!
“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跑。”浅早由衣冷汗连连,“我只是急着赶回警视厅上班,现在还是工作时间,旷工会扣工资的。”
她原本只是想回来拿文件而已啊。
“文件在书房的桌子上,不过我猜你想听的不是这句话。”波本微笑,“由衣,你知道的太多了。”
完蛋,浅早由衣心如死灰,灭口专用句都说出来了,她命不久矣。
她死也要做个明白鬼。
“你是冒名顶替了透君的身份吗?”浅早由衣质问,“因为长相相似,将他灭口再借用他的身份。”
波本把女孩子半拖半抱着挟制进公寓,顺手带上房门。
“冒名顶替?”波本玩味地重复她的用词,“假如我说,世界上根本没有安室透这个人呢?”
金发青年抬起浅早由衣的脸,让那双浅绿色的眼眸被他的身影占满。
“好好看着我。”波本低声说,“你记忆中的警校第一,不是这个模样吗?”
浅早由衣晃了下神。
说来奇怪,她和安室透在警校时不太熟,两个人的交集却不少。
总是无缘无故地遇见,目光被吸引着在他身上停留。
安室透是怎样的模样?过往的记忆在浅早由衣脑海中一帧帧回放,她不能继续自欺欺人。
“……假名?”她喃喃,“为什么,用假名考警校……”
浅早由衣升起一个最有可能但最让人难以置信的猜测:“因为你的真实身份过不了政审?”
“聪明。”波本夸她,“不过你叫‘透君’我也爱听,继续那样称呼我也没关系。”
“或者叫我波本。”他一副好商量的语气,“不是说喜欢波本么?”
浅早由衣立刻想起那瓶威士忌,和他诱哄她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