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
或许是青春期男孩特有的体质,或许是尤鸿此刻的情绪过分蔓延,又或许是阿米利亚的体温不高,两人皮肤相贴的地方总是烫得人下意识想要抽出手来。
“有什么事吗?”但阿米利亚没动,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就是这种态度,才让尤鸿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气愤。
金绿异瞳的银灰发男人直直盯着阿米利亚,即使背对着灯光,眼底微微闪烁的光芒也清晰可见,他低沉着声音,略含怒意,“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阿米利亚反而露出困惑的表情,“我要说些什么?”
对那些手下败将,他不认为有什么好说的。不过要是说起一部分人身上仰慕与嫉妒混杂的情绪,他倒是有说一说的兴趣,可惜这不是能对人类说的话题。
尤鸿显然不认为没什么好说的,他眉头紧蹙,却打量到米亚稍显疲态的面容时,又耐着性子放缓了声音,“你今天打了一场擂台战,而且是作为守擂者,不是吗?”
“嗯。”既然知道,为什么要问?
尤鸿见他就此没了下文,脸色更不好看了,咬着牙根继续问,“上次那些家伙还来找你麻烦了?看来我教训得还不够。”
这么说来,阿米利亚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跟在齐芦身边的那几个人,这次擂台战确实没有来他的台子上。
他原以为是因为齐芦这个老大不在,这些人长了记性不敢来挑衅他,没想到是尤鸿偷偷摸摸出手,打得那些人看见他就躲了。
说起来,上次尤鸿的确说过要帮他教育那些人的话,原来是真的啊。
阿米利亚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他们没有来。”
这话还是不能让这位任性的皇帝满意。
他张口又闭上,视线不断打量着阿米利亚,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还有什么事吗?”阿米利亚却不想继续耗下去了。
“你没什么别的想说了吗?”
“嗯。”
“……你真的没什么想告诉我吗?”
这话听着有些怪,尤鸿的性格不像是会反复询问,对同一个问题追根究底的人。
阿米利亚的回答还是没变,“嗯。”
尤鸿盯着他,眼底的微光沉淀下来,变作一种平静的审视。
“你总是这样。”他冷不丁甩出一句。
“什么?”阿米利亚更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说实话,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有时候他都会觉得青春期男性的思绪可能是人类之中的复杂的佼佼者。
“这段时间,无论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都没有和我说过。”
尤鸿刚刚出口,便又自顾自否定,“不,我知道的,你谁都没有说过。喜悦、挫败、失望、痛苦、期待……你不向任何人分享你的想法,不参与任何人的生活,也不和任何人有同学以外的关系。”
阿米利亚的唇角拉平了些。
他敛下眉眼,如隔云端的冷漠就倾泻出来,“这与你无关。”
“是啊,与我无关。”尤鸿反而咧嘴笑了起来,他的眼神却流露出截然相反的哀伤,“你不反驳我,只说与我无关。你明白为什么吗?你肯定明白的吧。”
“——并不是我希望与你无关,而是你拒绝了所有想与你有关的人。”
阿米利亚静静看着他。
即使不听这些,尤鸿身上的情绪波动也已经表达出了他最深的想法——焦躁、失望、不安,大概是这一类的混合体。
“你为什么会失望?”阿米利亚歪歪头,“你曾经期望过什么?”他仅对此略感兴趣。
“失望?”尤鸿愣了一下,仿佛被点出了不曾知晓的心情,他沉默了一会,才又自言自语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