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舌头长的人吗?你这么瞒着, 不怕有朝一日那小弟子真出了事, 你, 乃至归一宗都成为众矢之的, 千古罪人?”
“所以, 文柏, 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
像是想到了什么,辛为冷哼一声, 眼神冷冰地看着文柏,吓得文柏一激灵,双手护胸,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你干嘛?你干嘛?我跟你说,我师弟的收徒大典举办在即,我得形象完美地出席,你不能再打我的脸了。”
文柏眼神游移,心里发虚,他知道辛为是为他好,也知道桑无度一旦出事,他和归一宗都会成为千古罪人。
可他不能说。
虽然他记忆还残缺,但他之前这段记忆肯定是完整的,所以随身小札里才没有多记录关于桑无度的事情,还暗示了自己不能与任何人提及桑无度的不同之处。
这是他整合了自己记忆片段得出的最合理的结论,得出这个结论后,他检查了自己的神魂,果然发现了暗示的痕迹。
这让他更加不敢在记忆未完全恢复的时候,就将这些杂乱无章的记忆告诉他人。
辛为心细如发,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这么看自己,但他真的不是有意不告诉辛为的,而是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辛为这么看他,应该是不因为他记忆片段的事,大概率还是因为他知道桑无度于魔族至关重要,却没告诉他,觉得他不讲义气。
他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明明是几年前自己施下暗示的作用,却要让现在‘自己’的来承担这个苦果,现在的‘自己’何其无辜。
以前辛为这么看着他的时候,通常不会有好事发生,他要不要先躲一下?
辛为一见文柏这副表情,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大手放在文柏的肩上,微微用力,刚要起身的文柏就被辛为直接摁了下去,一屁股坐碎花凳直接坐在了上好黄花梨木的废墟里。
“嗷嗷嗷!扎死我了,辛为你谋杀发小啊!!”
文柏猛地跳了起来,半点一宗掌门的风度有没有,跟个疯子一样手舞足蹈地拍着自己的屁股。
他在辛为面前没有危机感,也就不会触发灵力护体,那花凳的残肢直接戳上了他的屁股,差点戳他个菊花朵朵开,晚节不保。
“辛为,你干什么,很危险的知道吗?虽然我瞒着你是我的错,但你也不能这么报复我啊,你这是要我晚节不保啊。”
辛为见文柏还能贫,气笑了:“你还知道危险?我问你,那孩子的事,长渊仙尊是不是也才知道?还是他自己发现,追问你,你才不得已告诉他的。也是他追问,你才会想着找我暂时解除秘术?”
“呃……”文柏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点了点头。
辛为一见他点头,顿时被自己这发小气到了,但也知道这不能怪他,归一宗的秘忆术他比谁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但他没想到,文柏居然连修祁都没告诉。也就是说,他这个发小,独自守着这个秘密,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些年,他是又心疼,又生气。
辛为深吸一口气,几次想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能长叹一口气:“你啊你,我说你什么好呢?”
“长渊仙尊比你想的周到,他举办这个收徒大典,就是在为事情不慎暴露做铺垫,让他人知晓,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他在为你善后,你明不明白?”
辛为一番话,成功让文柏愣住。
半晌,他收起搞怪姿态,苦笑一声,站直身体,一宗掌门气度尽显:“你说他这是何苦,我自己守着这个秘密,何尝不是为了把他和归一宗摘出去。”
“若将来真有那一天,我成为这个千古罪人就够了,他何苦来凑热闹。”
辛为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那是你用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