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附着湿濡,几乎是?揉碎了芭蕉的一身筋骨。
郎君戾气浓重,他抓着纪兰芷,下手更黑,更狠。
纪兰芷半点没有贵女?的高雅气质,她?临时想出?的市井脏话,全用在谢蔺身上,可她?越叫嚣,谢蔺越受用,甚至还低头,去堵她?的嘴。
纪兰芷总算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舒坦过后,余下的便是?干涩与酥麻,还有些细细的疼痛。
纪兰芷小死过一回,她?料想谢蔺应该够了。
柔弱无?骨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撩开床帘,伶仃脚踝又覆上男人?修长的指骨。
她?被拉了回去。
纪兰芷背对着谢蔺,挣不开手脚,她?气急败坏地道:“二哥,你疯了?!”
“枝枝。”谢蔺忽然喊她?,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靠近。
谢蔺把脸埋在纪兰芷的肩窝里,蓄势待发,却久久不动。
倏忽,纪兰芷好像觉察几滴冰冷的水珠凝在肩上,她?听?到谢蔺声音沙哑,低低轻喃,“我很想你。”
纪兰芷所有的怒火与怨气,在这?一声深藏多年的幽怨思念里,化为乌有。
等?她?再受到二哥的迫害……纪兰芷想起来都得自打嘴巴,心?疼什么不好,非要心?疼男人?!真是?活该!-
翌日,纪兰芷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熹微的阳光漫进窗户,斜进床帐里。
纪兰芷双眼被刺痛,困倦地抬手遮眼。刚用一点力,臂骨便传来沉闷的痛感,浑身都像被马车轧过,没一处好地。
纪兰芷气闷地翻身,床侧已经空了。
二哥不在这?里。
纪兰芷眨了眨眼,她?昨晚连自己什么时候睡去都不知道。
可身上换了干净的绫罗中衣,那种低腹黏黏糊糊的感觉荡然无?存,可见是?谢蔺帮她?擦洗过,还特意换了衣。
纪兰芷想起昨夜不下三次的男人?……耳朵一阵烧红。
还好没有丫鬟在门外守着,不然昨夜闹腾一个?多时辰的夫妻房中事,白天定要传遍王府了。
纪兰芷掀被坐起,她?揉了揉早已凌乱的头发。脑仁生涩,有点疼痛。
然而,没等?纪兰芷洗漱,房门就被推开了。
谢蔺端着盛着红枣莲子粥的红木托盘进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小跟屁虫谢如?琢。
谢如?琢探头探脑,寻找娘亲。
他先和?纪兰芷对上眼神。
小郎君欢喜地扑到纪兰芷面前,“阿娘是?不是?成亲累到了?爹爹说?你要睡久一些,让琢哥儿练完字再来找你。”
纪兰芷拎起小孩的手,果然他的衣袖上沾了一点墨汁。
纪兰芷想到谢蔺那句“受累”,分明意指昨晚的夫妻敦伦。
她?又要脖颈生热,忙趿拉鞋子下地,表现给儿子看,“没有没有,阿娘不累!”
明明腿痛得要命,但纪兰芷还是?装出?生龙活虎的样子,原地蹦跶好几下。
然而,纪兰芷强忍肿疼,人?前佯装镇定,这?副嘴脸落到谢蔺眼中,又成了另外一种不可告人?的挑衅。
谢蔺凤眸轻扫纪兰芷一眼,意味深长地问:“看来,王妃昨夜不觉劳累?”
纪兰芷被男人?清朗的嗓音一激,硬着头皮道:“无?非是?行个?婚礼,自然不累。”
谢蔺难得牵了下唇角,意有所指地答:“也?是?,昨日婚礼,有为夫在旁处处提点王妃……操劳的一方在我,自然不会?累到你。”
谢如?琢听?到父亲的话,只以为是?行礼的时候,谢蔺很照顾纪兰芷。
但纪兰芷却明白二哥在嘲讽什么……分明是?昨晚卖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