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既往不咎了,他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像杀鱼杀猪一样决定她的生死?在凯蒂的生日宴,用那样卑劣的手段,利用她的信任,像货物一样评价她的基因,现在还要让她慷慨赴死?

而且,她从未谋面的父亲,竟然被关在这样的地方,而且,除了她和爸爸,也许还有更多人也在承受她的痛苦,被抽血,被打镇静,如同玩具一般任由他们摆弄,等待死亡的某一刻到来。

她可以忍受吗?

她的生命不值一提,但难道别人的生命也不值一提吗?

难道要她知道自己的爸爸就近在咫尺却就这样死去,到死都不知道父亲是谁吗?

她,自认为少有私心,从来不愿别人以‘自私’来评价她,因为她觉得,那会让为数不多喜欢她的人失望。

但现在,她要自私。

她要去……

有眼泪,滚滚不断地泪水沿着她的眼角往下落,她挣扎,凭借全身的力想挣脱束缚,她的身躯明明瘦弱,但在此刻却如同垂死的猛兽,迸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恐惧。

“不!不!不可能!!!”她嘶吼,这是平时连说话都难得大声的人发出的最大的声音,以至于让人听在耳中觉得她声带都要撕裂,有人上来摁住她,又同时,有人盯着她隐隐约约冒出蓝光的手掌惊呼。

“这里可有五个变种人抑制器加上地下埋的抑制圈!!”他惊叫,扭头从还在不断一次次摁动已经响的不行警报器的同伴,“他们怎么还不来?!”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