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对我道,“谢谢媳妇。”
“我没有经验,如果弄疼了你,你就说出来。”
“嗯!嗯!媳妇,你先抹些药在手上,等化开后,再涂在我的伤口上。”
乌朔教我怎么做。
我垂下眼挖出药膏,在自己的掌心揉化,可刚要抹到乌朔的手臂上时,我看到了鲜血。
我晕血。
而且我没想到隔了这么久,乌朔的臂伤竟还会流出这么多的血。
我看到那些血后,几乎是瞬间就身子发软,乌朔瞧我不对,赶紧揽臂将我抱住,我伏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摇头,“对,对不起,我晕血…我以为你的伤口没有那么多血了…我不能帮你上药了…”
乌朔颇为心疼地抚着我的脑袋,“媳妇,我自己,自己上药…”
“嗯。”
我应了一声,将药和纱布还他,只方才晕血晕得头昏脑涨,意识迟钝,并未发觉自己现下正同赤着上身的乌朔搂在一处实在太过口口。
乌朔却极是受用,连药都顾不得上了,悄悄环住健硕的手臂,将我抱得更紧,还隔着布料轻抚着我微微发颤的脊背,像哄一只受了惊的小动物。
正当乌朔满心欢喜地享受同我之间的难得温存时,房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其中一人的声音,正是许桑衡。
33、
我打了个激灵,身子重重一抖,这才发觉我和乌朔的动作实在太过亲昵,赶忙抽身,推开乌朔。
乌朔不解地看我。
我也没办法同他解释。
说得好听便是许桑衡这人,演戏向来会演全套,为讨我欢心,会故意装作喜爱我的样子,自是见不得我同旁的男人在一处亲热。
说得不好听,许桑衡根本就是个疯的!
我早察觉到他对我有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若是亲眼看到我同乌朔这般搂抱,还不知会做出何举动,又或者会一气之下干脆丢下我不管,我不想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
若许桑衡不肯帮我,我怕是再也逃不出这匪窝了。
虽说在匪窝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并不算差,乌朔事事宠我依我,我甚至想过,反正我也无处可去,无家可归,干脆就在这山间住下,同这些山匪为伴罢了。
可我这个时候却犯了心疾。
我几乎夜夜噩梦不止,梦中全是前世伤我之人之事,折磨得我痛不欲生,即便有乌朔在旁陪我,我也无法入睡,常睁眼直到天明。
我这几日思考自己的去路良多,最终决定,我还是要入宫一趟。
原先重生之后,我只想离开燕王府,但现在,我不想再被前世害我的人继续折磨,我要亲自去解开自己的心结,不再逃避。
更要让害死我的凶手,受到应尽惩罚,如此,我心绪方才能平。
34、
我低头,看到自己的样子并不大好,发丝散了几缕下来,衣襟也乱了,露出半截雪白的脖颈和扎眼的咬痕,无端惹人旖思遐想。
我默默将衣襟拉起,又理了理头发。
刚刚弄完,这帮人就进来了。
为首的那个,是这帮山匪的头头儿,亦是当年救乌朔上山的中年汉子,名唤邝武通,桑衡则紧随其后,洞黑的瞳仁从我身上一扫而过,却让我莫名心虚。
我低眉不敢看他,可又想,自己心虚作甚,我又没做什么,且我同许桑衡之间并无任何关系,他有何资格管我,便也硬着头皮迎视向他。
许桑衡嘴角竟噙出一抹笑意,目光下移,停在我…我被他看得发毛,他的眼神竟好像是生了刺儿般,光是这般看我,都让我皮肤生烫。
我脖子上那块最大的红痕,就是他那晚用指腹一点一点揉-碾口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