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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时,他又后退一步一溜烟跑走。

临走前还会回头瞥他一眼,就像在说。

嘿嘿。

笨蛋, 拿捏。

他们第一次吵架是在读大学那会儿,当时才刚在一起一个月。

别的情侣在这个阶段都是热恋期, 他们倒好,热恋归热恋,该吵的、不该吵的架也一个不漏。

电影院里灯光昏暗,好好的爱情片被他们看成气氛诡异的恐怖片。一个半小时里,两人跟打坐似的一动不动, 全程毫无交流。

看完电影出来, 贺免也不说话, 垮着脸跟在祁修竹身后, 他走哪跟哪。

祁修竹被跟烦了, 找了个岔路口停下:“你回自己学校去吧, 别跟了。”

贺免听了非但不走, 反而上前并排跟他站着:“你生气了。”

也不知这是个陈述句还是问句, 祁修竹听笑了,反问道:“你说呢?”

又沉默着走出几米远, 贺免叹了口气跟上来:“可是我说了,我去学校接你。”

祁修竹语气平淡:“可是我也说了,给你个惊喜。”

贺免低头看他几秒,手指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明明是凉的,贺免却像被烫到似的慌忙移开。

祁修竹自然察觉到贺免那点不自然的小动作,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他们对上视线,贺免说:“我就这么一个对象,你给我冻坏了怎么办?”

他们这架吵的,说来特别幼稚。无非是约好了晚上约会,贺免有课,叫祁修竹在宿舍等他。

祁修竹反正没事,想着给他一个惊喜。结果教授临时找贺免去干活,祁修竹在教学楼下多等了半个小时。

这话贺免之前没说,跟他吵了几句后就绷着嘴生气,搞得祁修竹也莫名火大。

乍一听这话,他不免觉得好笑。

哪来的嘴硬男大,不好意思说情话就算了,连他的手都不敢牵。

之前追他的时候,脸皮也不见得这么薄。

看着贺免红了半边的耳朵,祁修竹心里那点情绪一下子就散了。

他转过头不再看他,牵过他的手说:“行,那你送我回宿舍,就当是扯平了。”

贺免还站在原地不动,祁修竹转头看他,他连忙往另一侧偏头。

“哦。”贺免板着张脸,却不知道自己耳尖是红的,“是你先牵的我。”

贺免回过神,祁修竹就这么懒洋洋站在跟前。

他长了张很上镜的脸,就站那什么都不说,都能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贺免扯了下嘴角,腰腹擦过祁修竹的手往前走。

过了几秒,听见后头传来脚步声,贺免才加快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工作室,贺免摁开灯,见祁修竹面上的表情如常。他没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贺免也没吭声,径直去冰箱拿水喝。

直到——

祁修竹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还是那股漫不经心的调:“免哥。”

贺免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他扒拉着冰箱门看过去,嗯了一声问:“干什么?”

祁修竹抬着下巴,双手抱在胸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挺装。”

他扔下这句后,没看贺免是什么反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贺免只来得及看见他那头长发在眼前晃了一下,耳边旋即是“砰”的一道关门声。

当晚,贺免做了个梦。

梦里祁修竹用手指抚摸他的头发,指尖陷入发丝之间。四周昏暗一片,这人扣住他的后脑,缓缓朝他耳边靠来。

十分暧昧的氛围,就算在做梦,贺免也觉得他们的姿势不太对劲。

贺免向前倾身,带着几分犹豫又有些期待,试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