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他的关系上面。
背德感。
这三个字让阿诺缺失某个重要器官的胸腔里,有强烈的酸涩感受。
在小树林的长椅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塞缪尔知道阿诺在一点点恢复,最安全、最聪明的做法其实是等他解决完眼下的危机跑路时,不要管阿诺。
但他总觉得,感情是一件期待得到回馈的事,他没那么正经地养了阿诺两天,就会希望阿诺在恢复记忆后能给他一些正向回报。
所以才有了带阿诺一起走的想法。
“阿诺,说说你吧,现在的话,关于以前的生活,你还记得多少呢?”塞缪尔单手撑脸,眼睑很缓慢地眨了眨。
他不知道他现在看起来有多温柔缱绻,还让人无端生出过分的幻想。
阿诺现在就很想捧着他美的诡异的脸,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
看他眼皮上的黑色蝴蝶惊慌失措地扑扇翅膀。
“记得一些童年的事。”阿诺说,“我记得小时候,我在黑暗森林里遇到了一个有着威武羊角的神祇。”
“他是我的老师,我向他学习,大部分的时间我都生活在黑暗森林。”
“偶尔回家,都要重头认识一遍家里的亲戚。”
“偶尔也遇见你,母亲。”
……
阿诺不知道塞缪尔是怎么获得这具身体的,与灵魂有关的是最高深的魔法,他只简单讲了自己的事,但是把他所知道的有关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塞缪尔]的事,讲得很详细。
他知道塞缪尔需要这些信息。
以及,不动声色地表达一些诸如“我们以前不太熟”“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你很好,是最好的母亲”“阿诺喜欢你”之类的话语。
阿诺简直比塞缪尔本人还想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塞缪尔却觉得,他在上一堂类似于“谁是小狗最喜欢的家长”的宠物亲子教育训练课。
连着几日的陪伴取得了巨大的成效,变聪明了一点的阿诺更依赖自己了。
小可怜儿,可怜的没人爱的童年,难怪这么渴望“母亲”这个角色。塞缪尔想。
知道更多关于阿诺的事后,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塞缪尔更想收拾那些可恶的亲戚们一顿了。
他告诉阿诺:“阿诺,我希望你替我去做一件事情。”
“嗯。”阿诺毫不犹豫地答应。
倒是塞缪尔顿了顿,组织好语言,让自己的意思足够清晰:“我需要你晚上的时候,去几个亲戚的家里吓一吓他们,不用真的动手,不需要你动手,给他们一些威胁就行了。”
“好。”阿诺问他,“他们欺负你了吗?”
塞缪尔点头:“他们发了很多传单在街上,告诉每一个人,我嫁给你父亲,我还和卡修斯——一个你不认识的叔叔——我和那个叔叔不清不楚关系暧昧,他们形容我是一个荡/妇,想要破坏我的形象。”
“这会影响我的计划,让盯着我的眼睛变多——我不想让太多人对我记忆如此深刻。”
“而且,他们还羞辱我,他们一方面想要利用我帮他们保护财产,又要我求着他们,为他们做这件事。”
“难怪你小时候也不喜欢他们。”
塞缪尔总结道。
他说到中间,整个人还挺义愤填膺,但又觉得阿诺大概率听不懂,便把情绪收了回来,只说这些亲戚是令人讨厌的人。
“所以晚上,我们去吓吓他们。”塞缪尔笑眯眯地说道。
“好!”不知是不是塞缪尔的错觉,他总觉得阿诺的情绪比之前激动了一点?
……
临近中午,塞缪尔乘马车回去吃饭。
阿诺粘他,不乐意自己用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