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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反应够快,迅速把棺材盖儿给合上。

天亮,墓地里再没有任何的声响。

被打断休眠的阿诺踢了踢脚边的金块,有些出神。

恍惚间,他记起他也有一块类似的黄金。

比这个更大,还蕴含着魔力。

在哪里呢?

迟钝的脑子开始运转,足足想了好半天,阿诺才终于想起来,他的那块黄金好像也是在他的身体里。

他摸着自己有着扭曲疤痕的胸口,那里面没有心脏,支撑着他肉/体与灵魂不灭的是一块与心脏差不多大小的狗头金。

阿诺隐约记得,这狗头金是别人给他的,上面有古老的魔法契约。

我自己的心脏呢?它在哪里?

好像在非常重要的人那里,在母亲那里。

我的心在母亲那里。

阿诺眼睛一亮,像终于解开了难题的小孩一样,兴奋不已。

他陆陆续续回忆起一些片段:亮如白昼的地下室里,母亲被坏人绑在刑架上,他的胸口被坏人掏了个大洞,非常缓慢地流着血。

自己好像也被坏人抓住了,也挖走了心脏。

中间是怎么打倒坏人的阿诺不记得了,回忆里只剩下他把心脏装回母亲身体里的画面。

小狗迟钝地意识到,他好像是把自己的心脏装进了母亲的身体里,然后自己又从别人那得到了一块足矣续命的狗头金。

心脏在母亲那里也好,宝贝要交给母亲保管。

但既然记起来了,阿诺难免惦记。

他抬手在棺材盖子上画了个简易的传送阵,把自己送回了母亲的房间。

母亲不在房间里,但阿诺记得母亲的嘱托,记得他说过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便没有去寻。

而是去浴室里洗了个澡——记忆逐步恢复也带回来了一些常识,阿诺知道洗得香喷喷的,母亲会更喜欢他。

这会儿,趴在柔软的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脏在母亲的胸膛里跳动,阿诺有一种类似于小朋友辛苦攒的压岁钱有了一点点利息的快乐。

他觉得特别的踏实和满足。

忍不住继续蹭呀蹭的。

塞缪尔却误以为他又惦记着吃奶,翻了个白眼,揪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外面拉。

换作是其它时候,塞缪尔其实不介意和阿诺这样的帅小伙、年下小奶狗春风一度。

但不能是这种性命都堪忧的时候。

眼下,自己身体半死不活的,未来一片渺茫,阿诺比自己还惨,人都死透了不过又诈尸了,智力如同幼儿,塞缪尔怎么可能和他调情?

前几次差点被弄出反应,塞缪尔暗下决心,他绝不能在这种节骨眼上栽跟头。

气氛再好,小狗再帅也不行。

他倏地站起来,原地走了两圈。

塞缪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是直觉氛围有点不对,且悲哀的是恐怕只有他觉得氛围不对,某个智商不高的红发小狗一点不觉得哪里有不妥。

塞缪尔走到花几前倒了杯水喝,见阿诺看着自己,便问他要不要也喝。

阿诺摇摇头。

他没有饮水的需求,只是觉得母亲被润泽后的嘴唇很漂亮。

看起来很好吃……咦,我为什么会觉得好吃?我不需要进食啊。

很奇怪。

但是确实想吃。

阿诺目前花生米大小的脑仁想不明白这些,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塞缪尔。

塞缪尔被他看得很不自在。

任谁在昏暗的房间里,被一个年下奶狗这么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奶狗还几次与你有过出格的接触,都会觉得遐想连篇。

塞缪尔突然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