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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我脑子也坏掉了。”

说完,他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躺上床。

穿越不过一天,从昨晚到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没有一件是容易的,塞缪尔身心力竭。

他本就中着毒,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这会儿确定阿诺不会对自己的性命造成威胁后,他面对这个用小狗般眷恋的目光看着他的青年,竟奇迹般地比面对原身的老情人卡修斯主教还要放松——大概是觉得,卡修斯主教也许会因为个人立场而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傻乎乎的红发小狗不会咬妈妈。

这么想着,塞缪尔没管阿诺,兀自睡了过去。

但他还是大意了,没料到小狗其实也是有坏心思的。

尤其是肚子饿饿的小奶狗。

就像现在,摸摸索索了一夜后,小狗发现母亲不理会自己,小狗脑子一抽,就会悄悄咪咪地吃夜奶。

本来只是想挨着母亲,睡在母亲怀里和他贴贴的,但被母亲身上暖暖的香味诱惑着,忍不住就嗷呜了一口。

不过动作轻轻的,很小心,很爱惜。

直到天色微亮,黑发大美人嘤咛一声,眼看着要醒来,才依依不舍地撒开嘴,闭眼装睡。

便有了现在的一幕。

……

吐掉口中的漱口水,塞缪尔又对着镜子把自己的黑色长发编成了一根粗粗的麻花辫。

镜中的男人称得上很美,但美的诡异。

塞缪尔多看一眼自己身上的黑线都觉得糟心,没理会镜子里可怜巴巴粘着他的小狗,目不斜视地回到卧室里,把所有有使用痕迹的织物抹平整。

确保整个房间里再没有一点被人使用过的痕迹后,塞缪尔终于大发慈悲,打算关心一下便宜继子的去向问题。

“白天你去哪儿?”塞缪尔问。

阿诺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要回到树林边上,躺进黑漆漆的木盒子里。不能晒太阳。”

懂了,设定类似于吸血鬼,要住墓地睡棺材,见不得光。

塞缪尔点点头:“那你去吧,注意安全,晚上在这里等我,小心别被人发现了。”

“好的,母亲。”阿诺表现得异常乖顺,“再见,母亲。”

说完,阿诺咬破手指,迅速在墙上画了个炼成阵,一阵紫光闪过,他人不见了。

墙上的炼成阵也随之消失,不留痕迹。

嗯?塞缪尔大为震撼。

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吗?就算脑子坏了,知识还牢牢刻在记忆深处。

至少同样是天才的[塞缪尔]就做不到这样。

塞缪尔若有所思。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天彻底大亮,也难怪粘人的红发小狗走这么急。

不知道要是晒到太阳的话,他会不会变成灰烬?

还是皮肤闪耀出钻石般的光泽?

塞缪尔略微发散了下思维。

只不过,天虽然亮了,却没什么阳光,一大清早就乌云罩顶,阴沉的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塞缪尔没多想,他轻轻转动手上的圆环,瞬间就闪现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和他昨天下午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但塞缪尔确定,管家绝对进来过——为了观察他到底是真的进了地下室给先生疗伤,还是掩人耳目躲回了房间里。

塞缪尔昨天下午研究的主要就是传送阵,他把自己的房间作为原始锚点,手腕上的金镯子作为媒介,只要锚点还在,他就能从任何不太远的地方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陌生地点的传送会麻烦一些,是单向一次性的,所以昨天,他才会因为使用后的魔法阵灼烧皮肤而去浴室里清洗,恰好撞上阿诺。

塞缪尔故意在房间内做出一些使用痕迹,又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