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定是在意识抽离之时,做了什么不礼貌、不尊重加西亚的事。
加西亚自己也说过,他很脆弱。
他没办法反抗自己。
他很可能是被迫的。
约斐尔甚至回想起了一些,从办公室里的第一眼,加西亚被车轮眼珠状态的自己吓晕;再到大殿内,目睹自己从雕像变成人时,他的敢怒不敢言。
这些都足以说明,加西亚畏惧自己。
约斐尔很快理清楚了所有逻辑关系:昨夜,自己为了更好地适应这具类人躯壳,便同加西亚一样,脱衣上床睡觉。而后,自己因为担心黄金小镇上居民们的情况,便把意识从类人躯壳中抽离,载入车轮眼珠之中。可这时,这具类人躯壳,因为某些同人类男性一样的动物劣根性,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做出了强迫加西亚的事。加西亚本就畏惧自己,不敢反抗,便成了现在这样。
那些奇怪的残留足以说明问题。
吾并非是有意的。
但既然这具躯壳属于吾,所做之事就应算在吾身上。
想明白这一切后,约斐尔无声地叹了口气。
从今天开始,他不能再以大天使长与聆听神谕的教廷圣子这两个职位,来界定他和加西亚之间的关系。
既已做了。
自己就必须承担起作为伴侣的责任。
此后,要以新的身份,来对待加西亚了。
“唔——”
正想着,加西亚就醒了。
金发少年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加西亚一睁眼,发现在他头顶上方,俊美无俦的大天使长,正用他那双像是天空一样清澈的蓝眼睛,凝视着自己。
他银色的发丝与自己的金发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而自己正四脚八叉地趴人身上。
不应该、不应该。
加西亚赶紧撑起身来,他压根顾不上非礼勿视的问题,迅速从一旁捞起长袍套上,把自己打理得跟个圣洁修女似的。
他的少年身躯,甚至可以像女孩儿一样鸭子坐,此刻正柔柔弱弱地跪坐在床沿上,问约斐尔:“董事长,您终于醒了……咦?”
就在加西亚疑惑,约斐尔为什么要把手虚扶在自己腰侧,似乎极为担心自己会脱力摔倒一样,银发男人只是不动声色地在自己身上逡巡了一番,然后收回视线,也收回了刚刚虚扶着自己腰身的大掌。
“您在干什么?”加西亚问他。
“没什么。”约斐尔回答道。
“好吧。”加西亚没有过多地纠结这个小细节,他见男人也坐起了身来,并且只有被子浅浅盖住精壮的身躯,便主动下床,去给他从自己的行李包袱里找衣物,并继续问道,“我是想问,您昨晚上睡着后,是离开过这具身体吗?昨晚上我怎么也叫不醒您。”
说着,加西亚一个抬眼,刚好看到了面前的大玻璃窗上,有两个灰扑扑的手印。
昨晚上的惊悚回忆猛地突袭。
加西亚打了个冷颤,他迅速拎着他的小包袱坐回了床边,瞅了眼床上的大天使长,确认他是清醒的,可以庇护自己后,紧缩着的心脏才又落回了原地。
加西亚把一条素净但用料讲究的长袍递给约斐尔,示意他换上。
然后就指着那扇大玻璃窗户,告状道:“昨晚,我被一阵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吵醒,然后就发现,有什么东西,或许是人,它趴在这扇窗户上,偷窥我们!”
“吓了我一跳!”
“我想叫您,却怎么也叫不醒。”
说到这里,加西亚有些委屈地瞅着银发男人,那张苦巴巴的小脸儿上,似乎能拧出水来。
闻言,约斐尔难得认认真真地解释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