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自己也是不?爱笑?的。
冯渊吸了吸鼻子,用额头去抵皇帝的手,闭上眼睛,任由满室死寂包裹住他。
到底是什?么人,能有包天之胆趁无人的时候闯进皇帝寝宫行刺?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制造恐慌,还是意欲谋反?
冯渊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皇帝最后一眼,起身离开。
他让身边的人将皇帝装入冰棺,不?让任何闲杂人等靠近龙寝,希望这?样能拖延一些时间。
宫内所有的宫女太监,甚至靠近过皇帝的太医都被看管了起来,就等着冯渊示下。
可是冯渊一一审问后,都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大多数人今日都没?去过金銮殿。
他有些头疼,将剩下没?审问过的人都让人看押了起来,准备去找找其他线索。
刺客是半夜行刺,专门?挑了寝宫人最少的时候下手,想必对皇宫守卫地轮值时间以?及龙寝布局十分熟悉。
而?到现在刺客都没?有露出马脚,只?能说他心思缜密,做事滴水不?漏,宫里何时有了这?样的人?
他正漫无目的地在宫内走着,突闻冯玲宫内传来一阵异声。
“公主,臣昨夜一直待在屋里,什?么也没?做啊!”
张奉之跪在冯玲身前,面色惊恐。
“可本宫的人都见你出殿门?往外走了,”冯玲坐在院内,微微前倾了身,道:“而?且本宫只?是问你去哪了,可没?问你什?么时候啊。”
她冷哼一声,从身边的侍女手上接过一根长?鞭,朝张奉之面前一甩,长?鞭砸地的声音让张奉之抖了一下。
“你三番五次不?听本宫的话,屡次往外跑,当本宫这?里是养狗的不?成?”她厉声道:“本宫的让好吃好喝伺候着你,你真把自己当大佛了?”
冯玲实在看不?惯张奉之低眉顺眼的样子,抬手往他脸上抽了一鞭,张奉之顿时往一旁倒去,脸上也出现了血痕。
“公主……”张奉之忍着剧痛爬起,跪倒在冯玲身前,颤声道:“公主,我只?是耐不?住深宫寂寞,才想着去到处找些乐子,并没?有歹心啊公主殿下!”
冯玲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身旁的侍女很有眼力见,问张奉之:“那你又何故频繁外出?公主的面首们出入寝宫都是要公主殿下授意,偏偏你屡教不?改,不?愿服侍公主不?说,还屡次三番违背公主的意思,此乃大罪!”
张奉之正要再为自己辩解,冯渊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思绪。
“福盈,这?是怎么了?”冯渊走到张奉之身旁。
冯玲也不?起身,冷道:“这?东西实在让人窝火,跟个猴子似的到处跑,昨夜甚至未归寝殿,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坏事去了。”
闻言,冯渊心下一动,看着脚边跪着的张奉之,敛了眸中情绪,“既然?皇妹不?喜,那不?如将他交给我,我来替皇妹调教调教。”
“也行,”冯玲扔了手中长?鞭,懒懒地拍了拍手,“皇兄想要就要去吧,不?必再送回来了,我这?儿也不?缺侍奉的人。”
张奉之抖如筛糠,很快就被冯渊的人带走,见前面大步流星的冯渊浑身散发?着寒意,脚下一软,生生被人拖着跟上。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到被带进暴室,张奉之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暴室很快被人关上,冯渊坐在被捆着的张奉之面前,语气很是冷硬,“张公子,猜猜我带你来这?里做什?么?”
长?安愈发?冷了,虽然?雪还未落,但?腊月的气候还是冷得让人恨不?得多添几件衣物。
黎霜坐在屋里,正为皇帝驾崩之事烦心,黎伯约已经?在走动朝臣,倒也没?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