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放下了之?前的高傲,为郑劭做了这样多,他总该有所反应吧?可是没有,丝毫没有,就像将?心血全部耗费在了一块冷硬的石头上。
冯玲觉得自己已经变了,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
所以她放弃让郑劭慢慢爱上自己的想法,在之?后的三年里收了七位面首。
他们个个比郑劭懂得讨好冯玲,经常在寝殿内喧哗吵闹,让郑劭不得不注意她这边。
而郑劭也发现了冯玲的变化,也再也没见冯玲主动找过自己。甚至在二人碰面时,冯玲也会?目不斜视地带着面首走?过。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他内心纷繁交织的情感又是什么。
郑劭听到了京城的流言蜚语,还想劝劝冯玲,只说为她的名声考虑。
可冯玲次次的回?答都如出一辙,说他不配管自己。
二人的关系就一直不冷不热,一直持续到现在。
“所以公主说这些,是想说自己其实只是想拿面首们去气你?那位驸马?”裴晏听完了冯玲的故事,随口问道。
冯玲笑了一声,“或许一开始是,但是后面不是。本宫想通了,既然本宫万人之?上,又凭什么只能有一个男人?寻常男子家?中都有三妻四妾,女子为何不可?岂不荒谬?”
“公主很明白。”裴晏敷衍道,在想该如何快点脱身。
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刻钟的时间,实在是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冯玲并没有察觉到裴晏的心不在焉,只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裴晏的神色,“其实我当初看上他,是因?为他那副皮囊。后来?知?道他才华卓越,故而又添了几分欣赏。可是看久了也总觉得差点意思。但是裴晏,你?不一样,你?让本宫觉得很特别。”
闻言,裴晏既无奈又好笑,“我和其他男人没有区别,脾气也不好,嘴上也没个把?门的,根本就不”
“你?好像跟我们都不一样,”冯玲看着他,“你?给我一种……一种不属于这里的感觉。”
无论是裴晏的言行,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隐藏不了的气质,都让冯玲觉得可疑,又引诱着她去探究。
裴晏笑道:“公主说笑了,不是有句话叫……子不语怪力乱神,不是吗?”
“是,没错,”冯玲站起身,往门边走?去,“本宫不是要和你?讨论这些的。”
裴晏以为冯玲又要对自己做什么,忙往旁边退了几步,却只看到冯玲的手搭在门上,转身朝他道:“你?就待在这里,直到你?想通为止。本宫没放过郑劭,你?也不会?例外?。”
他心下一惊,双手挣脱不开麻绳,只是看着冯玲,“公主,何必呢?”
“你?又何必呢?”冯玲的笑容意味不明,打开木门要走?出去。
在她左脚踏出门槛之?后,冯玲又将?身子后仰,对裴晏道:“这里的门窗都封死了,包括本宫手中这扇门。所以别想着逃出去。”
说完,她笑着看了眼裴晏手上的麻绳,毫不犹豫地关门离开,随后是铁链上锁的声音。
木门隔绝了外?面的阳光,瞬间暗了许多。
裴晏骂了几句手上的麻绳,小跑着查看殿内的情况。
果真如冯玲所说,殿内的窗户都用钉子钉死了,根本打不开。况且外?面应该有人把?守,逃出去也会?立马被人发现。
他现在根本无法知?道黎霜那边的情况,而且似乎都已经自身难保了。越是这样,裴晏越显出平时难得一见的焦急神色。
他左看右看,将?目光转向了桌上的花瓶上。
“砰”的一声伴随着刺耳的瓷片碎裂声响彻寝殿,裴晏蹲下身捡起一块碎瓷片,尝试隔断手上的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