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他,冷道:“李卿,有人参你?贪赃枉法,以公?谋私。人证物?证皆有,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陛下?,臣从未做过此事。先前所?谓不知从何处搜到的五百两银子根本就不是臣所?有,而是大皇子殿下?在沧州搜刮的民脂民膏。”黎霜道。
此言一出,如巨石投入深海,荡起一层又一层涟漪。
众人口耳密谈间,冯御对?着黎霜笑道:“李大人,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有。”黎霜毫不畏惧地迎上冯御的目光。一旁的冯渊也朝二人看去?。
皇帝不可谓不震惊。先前冯御就被人参谋害忠良,如今若再加一个?构陷朝臣的罪名,他这个?皇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且不说此事真假,就说在短短半年内冯御就能惹上这么多腥臊,怕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皇帝的手紧握成拳,“那?就带上来。”
而后?,徐青山带着二男二女走入大殿。
“徐统领,这不是你?侄子吗?怎么在这里?”一人问身边的徐凌峰。
徐凌峰显然也不知内情,一头雾水,只是摇着头。
身后?的四人毕竟没有见过此等场面,明显可以看出他们?的紧张与害怕。
冯御在看到徐青山的那?一瞬间,双手顿时感到一股寒凉,牙齿不自觉地上下?咬着。
几人向皇帝行完礼,站在了黎霜身旁。
“你?们?就是李清正的证人?”皇帝问道。
“是,”徐青山颔首,“臣和其?余四人皆可为李大人作证。”
冯御的语气含了危险和警告,“当时可是徐侍郎运押的赃款,难道会有错吗?”
徐青山没有看冯御,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开口道:“是臣先前不察,才让李大人到如此境地。那?五百两银子的确是大皇子在沧州搜刮而来,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皇帝冷道:“你?真的确定,是大皇子所?为?”
徐青山喉头滚动了下?,眸中闪过什么东西,坚定道:“臣知道,这便是证据。”
他拿出袖中的东西,交给小跑而来的卫霄。
皇帝看完后?,直接将东西扔了出去?,怒道:“冯御!你?看你?做的好事!”
冯御心下?一惊,抬脚去?捡了一张离自己最近的纸。
上面记录了谁家收缴了多少东西,拿了多少银子,并在最下?面写了自己的名字。
他将那?张纸捏成一团,朝皇帝道:“父皇,这不能说明什么。沧州确实是儿臣管辖,但沧州知府如此行径,儿臣也始料未及,这一切都与儿臣无关!”
“是吗?”皇帝道:“与你?无关,那?为何上面的银子又刚好是五百两?朕说怎么沧州一地的银子多得奇怪,原来是你?在捣鬼!”
冯御转了转眼睛,直接跪了下?来,“儿臣的确未曾做过此事,不知如何自证。”
皇帝冷哼一声?,随意指了下?首一个?妇人,“你?不是人证吗?你?来说。”
妇人连忙跪了下?来,“臣妇是沧州知府马洋的夫人。马洋之前就与我说过,大皇子有令,不论用什么手段,也要从沧州挤出五百两银子来……”
“呜呜呜呜呜……”妇人身边的小男孩大抵是被这样的氛围吓到了,突然哭了起来。
黎霜一惊,蹲下?身来轻抚着小男孩的胸膛,“我们
?不怕,不怕。”
小男孩止住了哭声?,哽咽道:“娘和爹都饿死了,因为家里没有银子买吃的……”
皇帝眉头一跳,正要问怎么回事,剩下?那?位站着的男子也跪了下?来,“陛下?,草民就是马